的天干物燥?”
“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赵长辉抬高了声音,“甘成礼,你还没有回答朕的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烧了粮仓?”
甘成礼怔在原地。小皇帝最开始就问的是他为什么要烧了粮仓。至于粮仓为什么会起火,他连问都懒得问,是因为他早就看出粮仓起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甘成礼有些想笑,因为他记得那个人同他说过,小皇帝单纯耳根子软很好骗。如今看来,小皇帝更倒像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这局棋甘成礼自知已落在下风,然则棋盘上风云变幻,只要能稳住自己的棋子,他便未必会输。
城西粮仓的秘密早就被一把火焚尽了。
想到这里,甘成礼又有了底气,他回道:“陛下您昨日来城西粮仓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整个粮仓米粮充足,管理得当,您还亲口夸微臣几句。城西粮仓好好的,微臣实在没有要烧城西粮仓的理……”
“你有。”
甘成礼话尾的“理由”二字还未吐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这声音平静得毫无情绪起伏,可甘成礼却觉得着实令他生畏。
甘成礼抬头朝说话之人看去,他此刻是跪着的,叶闻渊的目光自上方而来,正俯视着他,眼神看似淡然,却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裴宜学拍了拍手中的扇子,朝底下人使了个眼神,那人即刻会意,不一会儿便抱了几块烧焦的木板过来。
甘成礼看着丢在他脚边的几块,心不停往下沉。
赵长辉不解地看向裴宜学问道:“裴卿将这些烧焦的木板带过来是为何意?”
裴宜学瞥了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甘成里,回道:“回陛下,昨日微臣和叶首辅夜探城西粮仓,望着那一片废墟,微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这废墟里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赵长辉白了裴宜学一眼,“审案不是说书,不用卖关子,裴卿有话直说便可。”
“这废墟里多的东西就是这些木板。”裴宜学指着烧焦的木板道,“微臣和叶首辅一共在废墟里找到类似被烧焦的木板共计两千六百一十八块。”
“那日我们去视察粮仓的时候,看到所有米仓都是用石块和泥浆沏成的,连木板的影子都没见着。既如此,那城西粮仓废墟里这么多烧焦的木板又是从哪来的?甘侍郎,你说呢?”
甘成礼被裴宜学这一问噎住。
“想来甘侍郎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裴宜学朝赵长辉道,“趁着甘侍郎想问题的时候,微臣便再来说说这城西粮仓废墟里少的究竟是什么。”
裴宜学朝叶闻渊看去,叶闻渊对他比了个“可以”的手势。裴宜学轻舒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藏在心中多时的怒意,对着底下人道:“把东西都抬上来。”
赵长辉支着下巴思考,不多时便有人扛着三大袋东西进了厢房。赵长辉吩咐人将这三大袋东西打开。
站在一旁的池古抽出佩刀,快速在三袋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