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醒了过来。</p>
“该死！是那些记忆……”</p>
纳特克斯单手捂着脑袋，眼神阴郁。</p>
果然还是影响了自己。</p>
刚才，自己差点要杀了槐。</p>
两种不同的记忆，一种是古老而无穷的原初记忆，一种是相比起来稚嫩无比的人类记忆——此刻正在不断撕扯着他的大脑，让他的认知陷入了混乱。</p>
他明白，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p>
随即，他放下了自己的手。</p>
当看向槐时，他的眼神柔和了起来。</p>
纳特克斯蹲下身，伸手抚摸了眼前天使的头发。</p>
另一只手则将那条一直遮住槐双眼的黑布解开了。</p>
黑布下，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很漂亮。</p>
不过这双眼睛肿却充斥着无神和极度的恐惧。</p>
豆大的黑色眼泪不断滴落，在地板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半点。</p>
很快，槐停止了抽泣，抬头看向了纳特克斯。</p>
眼睛的恐惧逐渐消失，不过那种没有聚焦的眼神依旧存在。</p>
“我做错了，对不起。”</p>
纳特克斯伸手搂住了槐的脖子，眼神带着沮丧。</p>
“刚刚我居然用不可理喻的话将一切都怪在你的身上，我真的太蠢了。”</p>
刚刚自己居然情绪失控了，真是太蠢了。</p>
……</p>
没关系。</p>
槐伸手抱住了纳特克斯，翅膀也拥住了对方。</p>
我是您的造物，您拥有处置我的一切权利，我为您服务。</p>
“你能听我话吗，我其实很喜欢你。”</p>
纳特克斯搂得更紧了。</p>
一位黑色天使，这是纳特克斯的作品，一件属于他的作品，一件可以给他带来满足的作品。</p>
这是身为人类的病态的自己的可笑想法。</p>
纳特克斯已经做出了选择。</p>
尽管，从理性角度来看，这真的很可笑。</p>
嗯，乐意至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