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无数的理解方向。</p>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少年忽然变老……”肖凯犹豫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个略微合适的词来形容。</p>
“我去，酷啊！”沈浪听肖凯的话后，忽然一拍桌子，“有一本小说叫《苍老的少年》，写的是……”</p>
“闭嘴！”周从文瞪了沈浪一眼。</p>
这货没注意到肖院长的表情与情绪，一听说少年忽然变老就想起网文。</p>
撒冷的那本书还不错，周从文有印象，但现在不是说网文的时候。衰老症？早衰？还是别的、罕见的毛病呢。</p>
“没事。”肖凯连忙说道，“孩子的确是变老了，家里很犯愁，来我这面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后来就找各路人去看。”</p>
“什么样的？”周从文问道。</p>
“白头发么？”沈浪问道。</p>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但询问的却是两件事。</p>
“头发没事，还是黑色的。就是看起来像是个老头，这里……”肖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全是皱纹，脸上也都是。”</p>
“有老年斑么？”周从文问道。</p>
肖凯怔了一下，仔细回忆，摇了摇头。</p>
“然后呢？”</p>
“家里先来医院，是我经手的，周教授您说这要是病的话我都不知道带他去哪个科室看病。”</p>
肖凯抱怨了一句。</p>
其他小医生们也都很以为然。</p>
忽然变老，这要去哪科看？内分泌或是风湿免疫似乎是唯一的选择。</p>
不过以沈浪和李然的经验，江海市三院没有风湿免疫这么高端的科室，而内分泌科主要治疗的是糖尿病，其他病根本不会看。</p>
心中疑惑，几人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到周从文的身上。</p>
“后来呢？”周从文又问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p>
“在我们一院最后也没什么诊断，检查倒是做了一堆，他家穷，我也没让他们花钱。但没诊断，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我心里一直有个坎儿。”</p>
“医院也去了，还能怎么办，回去后家里就找各路牛鬼蛇神看呗。我劝了几次，但我同学就一句话——总得给孩子看一看不是。”</p>
众人都懂那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p>
“那些人怎么说的？”</p>
“说是上几代人是猎户，杀生太多，孩子身上有好几种妖怪。”</p>
“……”沈浪无语。</p>
周从文笑了笑，“今天呢？”</p>
“孩子的事儿把家里所有钱都花光了。要说挣钱，我觉得那些人可是真没底线。”肖凯道，“现在孩子看起来跟七十多岁一样，连个媳妇都找不到。”</p>
“是光脸看着像七十还是身上也样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