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急肖凯表情古怪，便问道，“肖院长，是医疗纠纷？”</p>
“不是。”肖凯比划了个手势，屁股稍微向上抬了一下，似乎要去安静的地儿打电话，但随后坐稳，直接接其电话。</p>
“小文啊，这么晚找我干什么？”肖凯问道。</p>
电话那面传来急匆匆的说话声，肖凯脸色一变，马上询问相关情况。</p>
肖凯的电话声音不大不小，通过他的对话周从文知道好像是有人自杀，被送到白水市第一医院就诊。</p>
也是，肖凯是那面的副院长，遇到急事不找他找谁呢。</p>
这面吃着烤串，肖凯接连打了小十分钟电话这才把事情都安排明白。</p>
“周教授，不好意思啊。”肖凯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说道。</p>
“没事，朋友？”周从文问到。</p>
“嗯，挺可怜的。”肖凯道。</p>
“怎么回事。”</p>
“我一个小学同学，他家家里不是很宽裕，靠山吃山的那种。禁枪前，他家还有猎枪，上山打猎卖点山货。不过那时候山货没现在值钱，勉强糊口。”</p>
“现在好多东西都属于国家保护动物了。”周从文道。</p>
“是。”肖凯拿起已经凉的串看了看，招呼服务员去热一下，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周教授，您说这人呐，都是命。”</p>
“我同学平时贪玩，成绩不怎么好。他家里是打猎的，但现在都属于个人爱好，您也知道。”</p>
周从文点点头。</p>
“他父亲是国营厂子的职工，他毕业后就接班了。结果正好赶上上世纪末的大下岗，家里过的很潦倒。不过没办法，也只能这样。”</p>
上世纪末的那一波大下岗周从文还有印象。</p>
虽然对他的冲击并不大，可很多人、很多事为此而改变。</p>
盛天现在流行吃鸡架，就是当时下岗的人太多，没有了收入、心中苦闷想要喝酒浇一浇心中块垒。</p>
又没钱，又要喝酒。酒可以喝勾兑的，下酒菜虽然也能用花生米，但毕竟不如吃肉。</p>
所以便宜又多多少少有点肉的鸡架在盛天流行起来，若干年后变成了特色美食。</p>
“后来呢，他不学好，去收保护费。我回到白水市后他经常来我们医院缝合外伤之类的，渐渐的也就熟悉了。</p>
这种人，我一般不愿意和他走的太近。毕竟只是从前的同学，来缝合我找人给缝也就算了。”</p>
周从文听肖凯说的略有絮叨，知道他心里有事，没有打断，而是继续静静听着。</p>
“大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他儿子。”肖凯叹了口气，“前些年他儿子十五六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就变了。”</p>
“变了？”周从文皱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