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有自己的规矩,岂能……随便找来个药方就擅用?这要是出了问题……天都会塌下来……”
覃昌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施钦,冷冰冰地问道:“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出了事如何如何,感情你们当大夫的,只求个安稳,从来都不求变通,是吗?”
“啊?”
面对覃昌的死亡凝视,施钦这下也慌了神。
找来个给我们做主的人,结果这人一上来就反水?
就在施钦还打算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却被章渊伸手阻拦。
显然章渊非常熟悉其中的套路……李孜省在朝中何等地位?岂是他们这群太医能比拟的?皇帝那边也对李孜省无比信任,要是李孜省做事有其合理动机,就算覃昌是内相也不敢正面硬钢。
章渊拱手道:“覃公公、李银台,我太医院做事与其他衙门不同,治病救人一定要慎而又慎,何况用药关乎陛下躬体。每一张药方,都是我等查阅典籍商讨良久,才会斟酌论定,而往往也行之有效。
“如今李银台随便拿来张药方,且不说其来历如何,就说这未经太医院验证过的方子,根本就不能随随便便用在宫内贵人身上,更何况,施药对象还是当今圣上。难道要让陛下做第一个试药人吗?”
覃昌听到这里,微微叹息一声,望向李孜省,苦笑着道:“李仙师,这话听来也没啥毛病。这药方,是不是再推敲一二?或者让太医院的人先组织验证,若真的行之有效,过段时间才用到陛下身上?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李孜省道:“不用了,我这边已经验证过了,现在来太医院就是通知你们,而不是与你们商议。出了事,我一力承担,绝不推卸责任!”
“对啊。”
覃昌心中一喜,又赶忙看向章渊,深以为然道,“李仙师做事何等谨慎?想来绝不会在这件事上翻船!
“再者说了,李仙师对陛下龙体健康是何等关心?岂会无端造次?况且李仙师也说了,这药已经过实践验证,你们有何好担心的?还不速速去安排人按照药方抓药,赶紧给陛下熬药!”
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这翻来覆去一番话,把太医院的人全给整懵了。
都在想。
你作为内相,常侍陛下跟前,权倾朝野,就这么当墙头草的?
真是风往哪儿吹,你就往哪儿倒啊!
章渊决定后退一步,道:“覃公公,这样做不合规矩。要是李银台自个儿去献药,咱们管不着,但绝对不能假借太医院的名义,仅此而已。”
覃昌又望向李孜省,好奇地问道:“李仙师为何不自行上贡药方呢?陛下对您……可是非常信任的……您先前所献药方,陛下不就照单全收,还亲自服用过了么?”
李孜省恼怒地道:“我就是看太医院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不顺眼,才让他们亲自来验证这张药方的可靠性,让他们用实际行动为自己赎罪,谁知结果让人大失所望,真就是赖在太医这位置上,啥实事都不干啊!
“再说了,用药之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