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
章渊继续跟李孜省周旋,他一直劝说李孜省离开,但李孜省认准了死理,我好不容易带了药方前来,要么你们给陛下换个新药方,要么就听从我的安排,按照我的药方给陛下熬制汤药,让陛下服下。
二者都不答应?
那不好意思,我就只能赖在这儿了。
你们说我打搅了太医院的日常运作?
随便。
我还没怪你们耽误了我堂堂通政使的公务呢。
终于……
当司礼监掌印太监覃昌到来时,太医院的人全都松了口气,终于有个能治得了李孜省的大佬到来了。
毕竟如今朝堂上下,有资格与李孜省正面抗衡的人少之又少,而刚好覃昌就是一个。
“李仙师,您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
覃昌进到中堂,先跟李孜省见礼,然后客气劝解,“这陛下用药,一直都是太医院的差事,您不该随便过问,这样于理不合。”
李孜省冷着脸问道:“覃公公,你是要强行替他们出头吗?”
覃昌一怔。
心说你这话说得好生强势!
莫非是皇帝让你这么做的,我这算是没把握住风向?
李孜省重新掏出之前那张给太医院一众太医看过的单子,道:“这是我从民间搜罗来的药方,适合治疗肝脾之病,且经过实际验证,的确行之有效。敢问这些领朝廷俸禄的太医,为何要阻碍我呢?”
“什么?”
覃昌一脸震惊,仔细看了眼李孜省,谨慎地问道:“您……找到了新方子?还通过实际验证?”
李孜省当然没有验证过,但架不住他心中对张峦信心十足啊。
既然来瞻说过这方子有效,我不信他还能信谁?
“覃公公,你不会以为,陛下抱恙在身,我一直都在袖手旁观吧?”
李孜省怒目圆睁,用一副桀骜不驯的口吻道,“我也为此紧张难过,甚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于是便煞费苦心去民间搜罗各种偏方,遍寻名医……
“只是,这天下间能与太医院这些国医圣手抗衡的人少之又少,用千难万阻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能治疗肝脾之病的药方终归还是被我找到了!”
说到这里,李孜省脸上满是欣慰。
覃昌又惊又喜,连忙问道:“不是乃出自何人之手?”
不但覃昌好奇,在场旁听的一众太医,皆都用讶异的目光望向李孜省。
李孜省摇摇头道:“今天我是来说大夫的事情吗?我只是来说这药方的……就问太医院的人,为何不用?莫非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覃昌这下也调转枪口了,他板着脸,望向章渊,冷声喝问:“章院使,既然李仙师费尽心力从民间找来药方,为何你们直接就给回绝了?”
章渊正在心里组织语言,看看如何应付覃昌的诘责,施钦已跳了出来,大声提醒:“覃公公,太医院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