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九此刻才算是真正回到了自己的状态，发狠般地甩了甩头，头上的发髻也被甩的有些散乱，几缕青丝垂在肩上。
“你是……东华帝君？”凤九拔出扎入手背的簪子，从袖袋中拎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上那窟窿里溢出的血，波澜不惊。
“你……”东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无话可说，明明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凤九殿下，那个东荒女君，那个……他的帝后。
他们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
“帝君方才说的天地契是什么？”凤九见他欲言又止，也不多言，如今的她……呵。
“天地契……”东华有些失神，“是一种……以自身寿元和法力作代价，来保护他人的……上古密咒。”
凤九一惊，急忙收了法力，凝神静气，发现自己的修为的确已经远超自己的念了咒语前，不觉有些慌乱，“若，若是用了天地契，那……”
“教你天地契的人会受到反噬，轻则暂时失去法力，重则……魂飞魄散，再无转世。”东华似是有些想不通，究竟是谁……
“那……可有克制之法？”白凤九彻底慌了，情急之下竟伸手拉住了东华的袖子。
东华看着被她抓住的袖子，心头苦涩，究竟是怎样一个妙人儿，才能使她如此心急……“本是没有的，但是……若受保护的人甘愿自己舍出半数修为，斩断这天地之契，护其之人……自然不会遭到反噬。”
“肯请帝君将此法详细教授于我，凤九此生甘愿做牛做马来报！”凤九俯身拜下，回应得毫不犹豫。
“……不必了。”东华深深叹了一口气，“若你欠了人家的情，我便替你还了，若你要我这条命，我便自我了结好了……”
“我自愿的，我……欠你的。”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
我欠你一次十里红妆……
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