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伸出手来作法，却在阵法即将结成那一刻被白凤九按住了手。
“你不欠我的，东华……”凤九低声开口，“你那日去魔族，是为了替姬蘅公主解毒吧？”看到他那惊愕的神情，她笑了，“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凤九忽然施法，将他体内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体里。
“你想干什么？！白凤九！”东华想要挣开她的手，却没想到她那纤细的手竟有如此神力，竟是挣脱不了。
去魔族，替姬蘅解毒，找了她三百多年，对战缈落……
凤九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一个熟读剧本的人，再怎么样，也都记得个大致，只可惜，这一次，对战缈落的，恐怕只有他一人了……
“我这辈子，这条命，都是你东华帝君的，但欠别人的情，我一定是要自己还的……”
我这一辈子啊，最敬师父，最爱你……
不冲突的……
待那毒彻彻底底到了她身上，她便一把将他推开，画完了那个阵法。
她也是上古神祇啊……
她身上，有着两辈子的，关于他的记忆……
东华只知道法咒，却不知它从何而来……
凤九一笑，释然了……
她或许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过客罢了，一个知道未来，知道结果的过客。
未等东华阻拦，她便已开始施法。
但愿不要掉了境界，她可不想再遭天雷劈了。
她惜命啊。
修为静静地流逝，没了修为的压制，那毒已经开始侵蚀她了……
万虫噬心，原来是这样的么……
明明不过瞬间，为何觉得如此漫长呢？
一颗泪珠从眼角滴落，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她垂眸，看着幻境中的她和他，身上着了喜服，甜甜蜜蜜地依偎着。
够了，这个世界，她也没白来一遭。
阵法逐渐闭合，好了，该还的情，也都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