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木俑好似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高高举起,如果忽略它没有五官的脸庞,倒真就和一个龆龀之年的小娃娃一般无二。
一尺多高的木俑,拿出来的锦盒也不过两三寸长,清漓伸出手来小心接过,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二人生死永相隔,却道那,终须还了鸳鸯债……”
那戏俑一步三回头,又走上戏台,念出一句好像毫不相关的话,清漓却是听懂了,眸色暗了暗,勾起一抹冷笑。
用指尖轻轻将锦盒上的铜扣拨开,看见里边的东西,更是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将盒子合起,往空中抛了抛,顺手扔了出来。
“这些不入流的把戏,怕不是待客之道吧?”清漓眯起眼睛,笑得灿烂,话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您觉得呢,云湘娘子?”
秦渊方才还没看见锦盒里的东西,这会儿好奇地走到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的盒子前一看,也是感到一阵恶寒。
毕竟,若是正常人,谁又会特地为客人奉上这些东西呢?
瞧着晦气。
几块零碎的木块底下,压着一对似乎是圆球形的东西,看着浑浊不清,还有些黑色的东西在上面。其中一个已经被木块的尖角戳破,淌出些黏稠的东西来,沾在红稠上,表面还有一层透明的东西盖着,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莫不是我的诚意还不够?竟惹得二位不快了啊。”一个女子从戏台后的林子里缓步走出来,娇声笑着,仿佛很开心看到他们不快的样子,“姑娘有什么意见,只管提便是,云湘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