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多少？”
来到一处破落的院子，开口说话的却不是李老四，而是那只连赢三场的大公鸡。
“别急别急，我数数。”
李老四放下大公鸡，将钱袋摊在桌子上，一堆铜钱就从口袋里洒了出来。
“赢了三场，赢对面鸡主的是一人一百钱，还有庄家那边的分红抽成，第一场三百多钱，第二场就少很多，第三场又赚了两百钱，一共是九百一十七钱。”
“够给我买百年人参、百年灵芝吗？”大公鸡问道。
“当然……不够啊！”
李老四看着眼前足足将近一贯的铜钱，眼睛都红了，他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钱的时候啊！
“有这钱，我都可以去春风楼住一晚了……”
大公鸡扑扇着翅膀，“那多少钱可以买灵药？”
“怎么着也得十贯八贯吧？”李老四说道。
“那就是还得打十天？”
“难啊，你这么厉害，说不定过几天就没人和你打了呀！”
“那怎么办？”
“不急，先斗着，你也收着点力气，别赢得太轻松。”
“我知道，我都让那几只弱鸡啄了我几根羽毛下来。”
“好好好！”李老四安抚着大公鸡，“等你再多赢几天，县里最爱玩斗鸡的王员外肯定就听说了，他可是有一座鸡场，好几百只斗鸡，到时候咱们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那一波了。”
李老四一边说着，一边从米缸里舀了一大勺黄米倒在一只陶碗里放在地上。
那大公鸡就呼扇着翅膀，扑棱棱的跳过去，地头吃米。
“连赢几场，先赢些钱，然后王老爷肯定就会出钱买你，怎么着也得出到五六十贯钱，到时候我就把你卖给他，等到晚上，你就偷偷跑出来，咱们拿着钱远走高飞，到隔壁县城去给你买灵药！”
“咯咯，好！”
陆征，“……”
还以为发现什么动静了，没想到竟然是个意外启灵的妖物，跟人类合起伙来赢钱的故事。
至于说这大公鸡的实力……
也就打打其他大公鸡了，估计就连普通人都打不过，被捏住了脖子就是死，比侯平当年差远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遇上的，这可比听说书有意思多了，陆征起了兴致，准备追踪观察一下。
于是……
第二天早上，陆征又来到了之前的街头斗鸡场。
果然李老四和那只大公鸡已经到了，正在场上和另一只看起来颇为雄壮的公鸡搏斗。
一连三场，场场都赢。
只不过相对于昨天到手将近一贯，今天却只赢了五百钱。
没办法，赢太多场，就连庄家都抽不了多少钱，更别说他们的分红了。
而在回去的路上，陆征也弄清楚了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李老四是个孤身闲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唯一的财产就是城西贫民窟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