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他仍然有法子婉言推却。
但他觉得别的事可以虚与委蛇,这等事却不能逞口舌之能,与她们敷衍。因此他缄默不言,只摇摇头,表示拒绝。
甄红袖向白瑶琴道:“琴妹妹,咱们总算碰了一次钉子啦,说良心话,这样我反而对他更为敬重呢!”
白瑶琴道:“虽然如此,但若是传将出去,我们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妹子认为须得把此人拾下,不论是生擒或是杀死,也不能让他出得此门。”
甄红袖沉吟末语,钱万贯恍然地笑道:“无怪这座厅堂之内,所有的字画古玩俱是赝品,敢情是防备翻脸动手之时,毁坏各物。”
甄红袖道:“不错,我平生酷嗜收集古物及名家真迹,当然怕被一些不解风雅之士毁坏,所以此处以赝品摆设。你果然机警之极,连这一点也察破了,可惜还有一件未曾瞧出来。”
她一挥手,但闻轧轧之声从四方八面传来。钱万贯转眼四瞧,敢情所有的窗子门户都被铁栅封住,不能出入。
自然这就是她口中所说自己没有瞧破之事了。他一点也不慌张,微微而笑,双眼却骨碌碌转动,细细打量门户。
甄红袖道:“你虽是大雄长老的传人,深悉敝派无声剑法的奥妙,但我们姊妹二人联手之下,情形大不相同。”
钱万贯道:“甄姑娘说得甚是,在这座大厅之内,别无逃路,以你们两人合力施为,区区定然在黑暗中丧生无疑。不过姑娘们亦须考虑到一件事,那就是你们既是晓得家师声名,当知敝寺绝艺多达七十二种,其中有些世人从未听闻过的,威力甚强。假如区区为势所迫,不能不施展出来,闹个同归于尽的话,彼此都没有益处,你说是也不是?”
白瑶琴忿然道:“红姊姊别中他虚声恫吓之计。”
甄红袖微微一笑,道:“琴妹妹你一向性如烈火,这脾气还是改一改的好。”
她接着向钱万贯道:“姑且就当你说的话并无虚假,但你也得透露一点,让我们大约晓得这是什么神功绝艺才行呀!”
钱万贯道:“这话甚是,区区练过一种功夫,能够借敌人拳掌或兵器击中要害时的力量,激发出无坚不摧的神功掌力,一十八掌之内,定能使敌手通通当场毙命。这一门绝艺在敝寺之中,千百年来无人肯练。”
白瑶琴哼一声,道:“撒谎,这么神奇的功夫,为何无人肯练?”
钱万贯道:“难怪姑娘不肯轻信,这是因为一则这门功夫真不易练。但这还不是真正的理由,事实上是因为敝寺历代门人俱是出家皈依我佛之士,慈悲为怀。这一门不僵神功太以狠毒,与佛门宗旨大相违背,是以不但从无人练,甚且还认为此是邪门功夫,绝口不提。因此,千百年以来,武林中从来无人晓得敝寺尚有这等功夫。”
白瑶琴听了这一番话,觉得不能不信,但又怕中了敌人之计,不敢真信,一时说不出话。
甄红袖沉吟一下,道:“这个道理虽然讲得通,但贵寺各种绝艺俱是佛门高僧所创,哪一位会创出如此恶毒的神功秘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