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原谅。”
蓝明珠低头道:“先生别这么说,今晚之事,残妾终身感激敬佩,决不能忘记。”
王元度摆摆手,道:“姑娘最好把今晚的事完全忘掉,若是趁夜深人静之际,把在下送出贵府,那就是更好不过了。”
蓝明珠连忙抬头瞧他,道:“先生可是不肯赐助么?”
王元度无可奈何地道:“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感到身在此处,十分不安全,令尊的千钧杖号称武林一绝,在下自问还没有接得住令尊钢杖的能耐。”
她嫣然一笑,又露出雪白如编贝的牙齿,道:“暂是不会有什么事故,请先生放心。”
她沉吟了一下,又道:“但目下家父大概已到了那边去,今晚先生已没有机会可以见到那人,只好等明天再说。”
这时柳儿恰好进来,她跟蓝明珠走到一边悄声交谈,说完之后,柳儿走到王元度面前,道:“请相公随我走,先歇宿一夜再说。”
王元度心中很不自在,但仍然跟她离开房间,到了走廊,才讶然忖道:“我何故还任得她们摆布。难道我竟不忍心使蓝明珠和柳儿她们失望。”然而事至如今,只好跟她走去。不久,两人走入一座偏院之内,人得房中,柳儿点燃油灯,替他整理床铺,王元度举目打量这房间,但见家具皆甚贵重,陈设华丽,也不似向来无人居住。
柳儿一面铺床,一面道:“这是舅老爷的居室,四周都是高墙,话声和灯光都不怕被人察觉。舅老爷刚刚出门,最快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相公安心歇息,明儿早上婢子便来侍候。”
一宿无话,翌日清晨,柳儿服侍王元度盥洗过,用了早点,便去通知蓝明珠。
王元度望住她袅娜而去的背影,不禁想道:“她虽然只是蓝姑娘的侍婢,可是长得明丽聪慧,世间少见,令人不禁有红颜薄命之叹!”
王元度把数日以来的经过细想一遍,那鲁又猛和柳昭两人的面容浮现过心头,当下寻思道:“昨宵那等情景若是换了他们两人,不知会有什么后果?鲁又猛兄或者无事,但柳昭兄可就说不定了。”
想到这里,颇为自己的磊落和定力感到骄傲。
蓝明珠和柳儿一齐入房,双方见过礼,王元度便道:“在下虽是有心为姑娘效劳,无奈身上尚有要事,不能久留,只不知姑娘到底有什么为难之处?”
蓝明珠道:“不管先生最后有没有见到那个人,但这番隆情厚谊,贱妾已经十分感激,恕贱妾动问一事,那就是一个月后,先生难道不打算驾临敝坞么?”
王元度微笑道:“那是五年一度轰动天下武林的盛会,在下自必要赶来的。”
蓝明珠道:“既然如此,先生何不屈驾此间,直到那一天现身出去,岂不是省去跋涉之劳?”
王元度道:“在下还须赶去谒见一位前辈,所以无暇久耽,还望姑娘原谅。”
蓝明珠道:“先生说得太客气,想那柳儿和蓝沛两人,用这等手段把先生请来,幸蒙先生不见怪,已经十分感激,但愿将来有机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