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道:“都看见啦!”娄济世道:“他们通通被害,那孟家之人,手段实在太狠辣了。”宗旋哈哈一笑,道:“娄真人居然抨击人家手段毒辣,真是可笑,试想,人家的老太太身罹重疾,你们却趁机截击,这等行为,难直就很忠厚么?”娄济世也禁不住面上一红,怒声道:“你说话小心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宗旋道:“我反正活不了几日,你如果向我下手,这倒也省点事,而我相信不须多久,你们就会到泉下来与我相见的。”
娄济世呸了一声,道:“大吉大利,谁和你在泉下相见……。”宗旋道:“不管你们是否再行截击好,或者忍气吞声的逃走也好,人家懒得多想,立刻要回转来对付你们。”娄济世回头望去,但见那艘渡船已渐渐下沉,那顶软轿,到了水中,居然浮立甚稳,毫不晃动,由于去远来近,所以孟家之人,果然是回转来。娄济世虽是老练江湖,但眼看这情形果然正如宗旋所料,毫无差错,由此可知,他种种推测,纵非绝对准确,也有八成可能,因此大大变色。换言之,他所说“泉下相见”之言,很可能变成事实,这教他如何能不惊凛震骇,以致变了颜色?他一面望着轿子浮向岸边,一面想道:“此人计谋百出,看来唯有向他求教,方能免去今日杀身之祸了。”当下说道:“宗大侠,咱们谈谈条件如何?”宗旋道:“可以,假如我能使你们反败为胜,你们事后不但不许伤害我,还得赶紧使我与独尊山庄联络上,这样,我也许尚有活命的机会!”娄济世不假思索,道:“贫道同意。”另一人接口道:“兄弟亦然,一言为定。”原来那锡印派的逢应时,不知何时已到了马车旁边,接口说了这一句。宗旋道:“这当然要有点保证,对不对?”娄济世道:“对!只不知宗大侠要我们如何做法,方能相信得过?”宗旋道:“这很简单,在你们这些人当中,我只相信杨姑娘,而杨姑娘之所以能单独看守我,必定亦有某种使她顾虑的情势,现在你们的保证,就是取消此一情势,她便可以放手保护我了。”娄济世道:“杨姑娘想必同意宗大侠所说了?”杨燕道:“为了解救目前危机,我等已无法选择了。”逢应时接口道:“宗大侠真是高明不过,短短时间之内,就把整个局势翻转来,以你这等才智,兄弟就算当你的部下,只怕还没有资格呢!”他的话极意奉承宗旋,虽是说的很巧妙,但明眼之人,立时可以看出他是个道地的小人,不可信任。娄济世说道:“杨姑娘,你看看这位老太太,这样可以了吧?”杨燕伸头出去,问道:“陈大婶,你觉得怎样了?”陈大婶道:“好啦!好啦!唉!其实你不必管我……。”宗旋高声道:“现在大家听着,两军交锋,务必知己知彼,避敌之强,攻敌之弱,方能克敌制胜,你们可看出敌人的弱点何在?”娄济世道:“自然是轿子中病得很重的孟夫人了。”逢应时也附和此意,连杨燕也频频点头。宗旋道:“错了!敌人的弱点表面上诚然是抱病的孟夫人,但事实上却不然,他们既然有意诱你们出现,加以歼灭,则孟夫人的安危,一定有过极妥善的安排,很可能就是一个陷阱……。”杨燕忍不住道:“时间无多,你快说吧,别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