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百户所门前
方才在锦衣府卫士包围之下,悍勇非常的马泽盛,此刻倒在地上,只觉脏腑俱痛,半晌爬不起来!
尤其,感受到胳膊处的酸痛,目光惊恐地看向那骑在马上的少年,这时一个手下正要搀扶着马泽盛起来。
忽而,那人只听耳畔恶风不善,破空之声随之传来,就觉后颈一痛,惨叫一声,顿时倒地不起,鲜血汩汩流淌,一直淌在马泽盛手边。
马泽盛手旁感受粘稠的血液,目光惊惧地看向那马上少年,如见鬼魅!
竟是马上少年用绣春刀挑起一把兵刃,随手一挥,就已穿颈杀敌!
贾珩此刻绣春刀挥起地,所过之处,血雨纷飞,痛哼之声此起彼伏,几个呼吸之间连杀数人,驱马近得那倒地的蒙面青年面前。
他刚刚有意不杀那明显是为首之人,以便抓个活口拷问,见果然有人急忙搀扶,确是匪首无疑!
之后,随着贾珩马上砍杀,而身后的陈潇、刘积贤等人也领着扈从,向着周围海寇杀去。
扬州百户所中,领着一众锦衣府卫与海寇交手的聂鸿见此,高声喊道:“都督来了,都督来了!”
顿时,原本艰难厮杀的锦衣府卫士气大振,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渐渐向着锦衣府倾斜。
可以说,马家这些海寇,或者说死士,不论是意志还是厮杀技巧,都不逊色锦衣府卫,甚至尤有过之,两方在伤亡交换比上,锦衣府卫还要严重一些。
贾珩锐利目光扫过四人,喝问道:“就在今晚,马显俊之子马泽盛领海寇数百潜入扬州城,尔等领兵封锁渡口,可曾有所察觉?”
水裕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道:“贾大人,这……这几天,下官一直在府中休养,也不大理兵事,平常都是节度判官黄弦,行军司马周弼等人主持营务,参将胡贵,严瑞文二人具体调拨兵丁。”
陈潇应了一声,与两个亲卫提刀杀散想要救着马泽盛的海寇。
程培礼道:“别废话了,还是随着我一同出逃,等出了海,咱们再报回此仇!”
陈潇低声道:“我不困。”
贾珩放下手中的毛笔,待奏疏上墨汁晾干,抬眸,看向那玉颜清丽,不知为何目光躲闪开来的少女,说道:“介入盐务,清查亏空,还需一个契机,之后,待江北大营事定,齐昆协查奏疏递京,就可等明发上谕,不过那已是收尾了。”
马家犯的罪,那一条都是死罪,劫狱无非是再加一条而已。
鲍祖辉道:“老程,完了,完了,这是被人抓到了马脚。”
“是。”瞿光领命一声,然后与刘积贤分兵拿人去了。
连这等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都没有,一把年纪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商贾在这片土地上,好日子就是一阵一阵的,哪有什么好下场?
贾珩道:“来人去唤以上几人过来!”
他先前因多铎刺杀之事的陈奏奏疏,已经向京城递送,顺便给这位扬州知府上了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