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自己人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到了打匈奴人一个个都成了外行。云侯家的武备是强了些,可是违制了没有?云侯向朝廷要了一个子儿的军资没有?”
“陛下,长安之侧有这样的一支劲旅的确是朝廷的威胁。臣等也是……”窦婴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说的分明是他。朝廷里也只有他反对云啸反对的最厉害。
“威胁,好啊。朕立刻便命丞相为大将军。匈奴人有一千人,朕给你三千人。你就把匈奴给给朕剿灭了,拿着一千颗人头回来。朕也准你在高祖的坟前立京观。而且封赏你的儿子为侯,如何?”
“这个……君无戏言,陛下请三思。”
窦婴涨红了脸,毕竟也是做过大将军的人还是皇帝的表叔。让皇帝当着面儿这样数落,也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没什么三思的,匈奴人正在河套逞凶。真给你二十日期限,三千兵马。带回一千颗人头,真便封你的儿子为侯绝不更改。”刘彻说完一脸傲然的看着窦婴,好像料定了自己这个表叔不敢去一般。
“好,既然陛下如此说。老臣就走一遭,请容老臣退下这便回家准备明日即可出征。”
“慢着,虽然说君无戏言。但这军令状还是要签一个,空口白话总是不踏实,白字黑字的写写下来谁也赖不得。丞相可敢?”
“老夫有何不敢,烦请太尉大人立下军令状。”
窦婴的豪气被刘彻激起,他决定好好的打一仗给这个看不起自己的侄子看看。
“如果丞相大败归来又当如何?”
军令状要写明奖惩,胜了自然要奖这败了自然要惩戒。刘彻显得很厚道,让窦婴自己说惩戒的条目。不过刘彻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厌恶到了极点,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蔑视与不屑,看着就有一种想抽的冲动。
“老臣若是真的大败,自当解甲归田辞去所有朝廷的差事。从此做个富家翁。”窦婴终于被刘彻激怒了。
田蚡的手一抖,好大的一滴墨汁滴在了纸上。赶忙换过一张重写,窦婴走上前来。夺过田蚡手中的笔,刷刷点点龙飞凤舞。便将一篇军令状写好,而且还大大方方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做完这一切,窦婴长稽到地。接着便很嚣张的走了出去,他要让这个毛还没长齐的侄子知道,自己也是能征惯战的大将军。
田蚡仿佛不认识似的将军令状拱手递给了千度,千度冷着脸将这张薄薄的纸摊在了刘彻的案几上。
年轻的大汉天子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看了一眼呆立的田蚡道:“令司马迁与张骞为正副监军,调拨三千禁军给丞相。打仗嘛,还是自己人用的顺手。这禁军不是最听他窦家的话么?就调三千禁军给他,要哪支随他挑选就是。”
“诺”田蚡赶忙施礼应诺,久久的不敢起身。不知何时,这个外甥的身上有了一种威势。让他这个小时候经常抱他的舅舅十分不习惯。
当田蚡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刘彻的身影已经不见。留给他的只有宣室中间的那张椅子,那张出了刘彻别人不能坐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