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齐看向来人。
头戴黑色笼冠,身穿一身绀青色交领锦袍的五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草民白震云参见提刑大人,方才小儿失礼冲撞大人,老朽在这里向大人赔罪了!还请大人不要与他计较。”白震云朝许无言拱手施礼,沉声说道。
白震云?许无言有些讶异眼前这个五旬老者所说出的名讳,在许无言的脑子里是存在一个名唤白震云之人的。
他是天和四成钱庄的老板,每一年上交的捐税几乎占到天和税收的十之一二,所拥有的财产富可敌国。
楚寒麟也是因为忌惮他的财富,下旨封为员外郎。以亲王规格派卫军加以保护。
但是白震云一向行事极为低调,很少露面,而且据许无言所知,白震云是居住在灵州细柳山庄的,眼前的这个……
“白员外多礼了!是无言一心担心友人命,失了礼数。不关令郎的事。”许无言伸手去扶白震云得体的答道,
“亏得你还有这个见识,否则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去了!”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则是对许无言的表现颇具微词。
“阳儿,不得无礼!”白震云站起身来,怒视白衣男子一眼,“还不快过来给提刑大人赔不是?!”
白震云一边怒喝着白衣男子,一边给许无言赔笑道:“提刑大人不要介意,这是犬子白紫阳,年少轻狂,被老朽给宠坏了。”
许无言瞥了一眼白紫阳,心绪全不在此,对白震云歉意的笑笑,“白员外,非是无言不知感恩,只是心中担心友人……”
“提刑大人无须担忧那位异域的友人,大夫看过说并无大碍,老朽已经着人小心护送至别院了。”没等许无言说完,白震云便适时的解除了许无言最挂心的忧虑。
“如此!无言便多谢白员外的搭救之恩了!”许无言听罢,忙施礼道谢,
“举手之劳,大人无须挂怀!”白震云指了指一旁的黑檀太师椅笑道:“实不相瞒,老朽这次前来漳州,是为专程寻许提刑而来!请坐!”
白震云的这话,让许无言不由得心里琢磨,这家财世代享用不尽,富可敌国的白震云如此大费周章的前来找寻自己,所谓何事呢?
听罢,许无言也不推辞,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白员外,你也请坐!”
“谢大人!”白震云道谢落座,
“阳儿,你也坐吧!”白震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紫阳,沉声说道,
“是!爹”白紫阳应声落座,
看来这白紫阳也并非一无是处,起ǎ对他自己的亲爹还是心怀敬意的,该不会是因为他老爹的财产才会这么听话的吧。
许无言暗自对白紫阳腹诽一番。
“大人,在下不远千里而来,是为了朱府一事!”白震云紧蹙眉头,缓缓说道,
许无言一惊,这白震云和朱府一案会有什么瓜葛吗?还是楚寒麟派他前来查看自己查案虚实的……?
“员外此言,无言不甚理解!”一番推测之后,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