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龄在家她就半夜过来,四舍五入等于两个人的房间了。其实有的时候她们就是很单纯的抱棉被纯睡觉,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心惊胆战的,像做贼一样防着柳希龄防着钟瑶,甚至偶尔得防着温季尧。
明明大家都知道她们在一起了,但还是有点羞耻。
关梦拿了吹风机给沈双竹吹头发,她的头发最近烫染了不少次,发尾有点毛糙,关梦抹了点精油上去再吹。
“去年你过生日,我还没给你送礼物。”
“嗯?”关梦把吹风机调到最低挡,“送了呀,我还记得呢,那朵玫瑰特别好看。”
去年十一月她们在雪山封闭式拍戏,每天睁开眼睛除了雪就是雪,关梦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人类,更是连生日都不记得了。
关梦的个人简历上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星座,对外宣称也是出生在秋冬季节。柳希龄刻意模糊了这个问题。
那天拍完戏,关梦换下戏服准备回去睡觉,沈双竹却拉着她来到一片荒芜人烟的雪地里。关梦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不明白沈双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里是一片湖泊,能看出来吗?”沈双竹指着眼前晶亮如镜的冰面说道。
关梦看了看,点头:“冰结得真厚。”
“上去走走吧。”
“诶......?”关梦被她牵着走了上去。
虽然知道底下的冰已经结得很厚,但想想这原来是一片湖泊,关梦就忍不住心头发颤,说话也被风吹得哆嗦起来:“来这里干嘛呀,我想回去了。”
“给你看个好东西。”
“你要卧冰求鲤给我吗?”关梦抿着唇笑。
“你可真是个后妈,开口就要我的命。”
沈双竹的手心很温暖,关梦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冰天雪地里呵着热气,远远看起来两人就像黏在一起的小糯米团子,可可爱爱。
“就是这里了。”沈双竹蹲下身,戴上冲锋手套朝冰面里伸去,看样子是要把什么东西从里面挖出来。
关梦眨了眨眼,“你不会真的埋了条鲤鱼在里面吧?”
“我有这么无聊吗?”沈双竹憋着劲。
“那可说不准。”关梦笑了笑也蹲下来,“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这个不光是力气的问题,劲儿使大了会把整个冰面都拔裂开。”
关梦吓得魂不附体:“你别乱来!你,你到底在里面弄了个什......”
沈双竹缓缓站起来,双手抱着一个沙漏捧到她面前,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细密纤长的睫毛上落了星点的雪花。
“生日快乐,梦梦。”
“这是......”
一个半手巴掌那样长的沙漏,从顶部到底部贯穿插着一支玫瑰。玫瑰被装进沙漏埋在雪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依然保持着刚摘下来的娇艳欲滴,为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添了一抹鲜亮的红。
“怎么做到的?”关梦伸手过去摸了摸,摸的时候力度很轻,生怕手指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