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
隔天他醒来,就看到陈墨站在窗边,她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她跟公司请假,说要照顾生病的家里人。
家里人。
林淮安扯了下唇角,对这个定位十分满意。
他依旧没什么胃口,输液过后补充了足够的p,对食物更加没有欲望,只是躺在病床上,眼里却盛满了希望。
无论这场手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无论他能否戴上假肢行走片刻,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陈墨暂时回到了他身边。
哪怕她只是同情,他也觉得满足。
“淮安,你还痛不痛?”陈墨请好了假,凑过来看向他。她早上醒来跟佟臻发消息,佟臻说林淮安这种伤口很严重很严重,会非常疼,佟臻破天荒的对这个男人表达了高度赞扬——
他说,小耳朵,林淮安一定是为了你。
陈墨坐在病床边上,很想好好照顾他,可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她歪了歪脑袋,对着他问出这个问题。
林淮安浅浅笑着:“亲亲我好吗?”
他只是开玩笑。
谁成想,下一秒钟,陈墨果真弯下腰来,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说不清是什么,但林淮安知道这是陈墨独有的味道。
他曾经抱过她无数次,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小树,”林淮安笑了声,“很抱歉,我病的这么重,你去法院申请离婚的话,可能会更难了。”
陈墨点点头:“佟钺哥哥跟我说了。”
“他最近还有时间处理你的离婚案?”林淮安蹙眉,没想到佟钺精力这么旺盛,看来还是他下手不够狠辣。
陈墨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如实告诉他:“他今早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情。”
其实佟钺还让陈墨不要亲自照顾林淮安,因为这些事情,专业的护工显然会做的更好,可毕竟一起生活过那么久,陈墨明白林淮安对界限感这事看的比什么都重,他才不会让护工做那些贴身的事情。以前没做手术时,他自己强撑着完成,现在做了手术,只能她来照顾。
林淮安哪怕躺在病床上,脑袋也一刻都没闲着,他一面筹划着对付佟钺的事情,一面又要分出心思来看着陈墨。
“你要不要试试,叫我哥哥?”
听她叫佟钺哥哥,他心里别扭难受的同时,又免不了酸酸涩涩地羡慕着,林淮安和佟钺年纪相仿,可她从一开始,就对他直呼其名。
林淮安忽然来了兴致。
陈墨咬咬唇,叫不出口。
她瞪大眼睛,小麋鹿一样无辜地看着他。林淮安刚换过药不久,伤口疼的厉害,可是看着她这样,他就什么都能忍的下来了。
病房里两个人正胶着着,外面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高跟鞋声音,两道高跟鞋的声音错落有致的奔袭过来,越来越清晰,然后陈墨就看到辛晟的妈妈推门进来。
她下意识站起来,小声叫:“舅妈。”
陈女士这次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