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右相就是他的曾祖。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甘于在礼部这种可有可无的衙门待着?
“走。”沈追合起手掌,从战船内出来。
“去哪?等等我。”孔阳州连忙跟了上去。
……
迎宾队伍内有一艘淡紫色的楼船,这艘楼船,正是掌宾司派出的礼宾楼船。外表威严肃穆,内部确实古香古色,充满了书卷气息。
而这礼宾楼船内,正有一个老者,老者的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悠闲的坐在大椅上,正品着清香茶水。
时不时的有官员进出汇报,不过在面对这位掌宾司的主官李文清时,都是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生怕哪里不对,就要遭到一顿呵斥。
片刻后,一盏茶喝完,李文清放下杯子,招呼了一名年轻官员过来,开口问道:“派往文信侯战船听命的人可安排妥当?”
“禀大人,已经派人去了,都是机敏伶俐的,保证文信侯满意。祭祀时不会错漏任何一个礼节。”年轻官员恭敬道。
“很好,朝廷新封武侯,仪程可是大事。不管是文信侯不满意,还是朝廷诸公不满意,挨骂的都是我们掌宾司,不能出一点纰漏!叮嘱前去的人谨慎恭敬些,要是得罪了文信侯,就准备一辈子呆在掌宾司养老吧!”
似是这最后一句话的出现,让年轻官员无比惶恐,顿时就连道:“是,大人,我这就去再看看有无遗漏。”
“等等,回来!”李文清又叫住了年轻官员。“冠军侯那边呢。”
年轻官员脸色微变,“这……”
“混账!冠军侯那边你也敢轻慢?!”李文清怒道。“惹恼了他,你连待在掌宾司养老的机会都不会有!”
“大、大人。”年轻官员委屈道。“负责冠军侯那边的是韦大人,这不关属下的事啊。”
“他韦文河不懂礼,你跟随老夫那么久也不懂?!”
“赶紧派人过去,对了,把韦文河给我叫过来!”
“是。”年轻官员连忙匆匆离去。
“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李文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一旁看见主官发怒的官员,动作变得更轻。
同时也都为那个年轻的韦大人感到默哀。
很明显,冠军侯这个封号意义非凡,要论礼遇,可是要比文信侯还得重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错漏?
本来韦家在朝廷就失势,那位韦大人,平日里也是被司正看不顺眼,这下好,还给了一个把柄。
“韦大人,要遭罪了。”
“巴结好了冠军侯,说不定以后就能升迁了。”
“如果被看中,一起带去侯国就封,都比呆在掌宾司强啊……也难怪司正会发火。”
“嘘,小声点,做你的事。”
“……”
忙碌的官员继续各行其事,而在他们派人去冠军侯战船的时候,沈追却是直接来到了礼宾战船外。
这一艘,正是韦文河的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