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易天翔直觉之下,认定身旁之少女,必定就是草原公主夏彤无疑。转身回头,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只见夏彤一改宴会上的隆重奢华的打扮,一身粉绿色的草原少女装束,头戴一蓝宝石头箍,此时原本大而清澈的双眼已笑成了一个好看的弧线。鼻翼耸动,易天翔恍然大悟,原来那阵处女香气,就是从公主身上传来的呀。想到梦中的一幕幕,易天翔惊吓之后平息的血气也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尴尬。公主夏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对面之人脑海中猥亵的对象。笑盈盈地递过一金丝绿帕,说“赶紧擦擦吧你。”接过手帕,易天翔这才意识到他此时半脸的奶油,鼻子上还顶着一只红樱桃,小丑般搞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用手帕往脸上东一撸,西一擦,片刻之后,自觉搞定。……远处,两少年。哼突图嚷嚷道:“喂!不得了,不得了,公主第一次见面,就送那易天翔手帕了!”哈雷:“什么什么,真的吗,公主怎么会随便送别人礼物?你会不会看错了?”哼突图:“哼!竟然不相信我,未来草原第一哲别的眼力,我可是亲眼所见,明明就是公主这几天新学新绣的那只绿帕!”……“嘿嘿,夏彤公主你何时来的?”说着,某人无耻地将手帕占为己有,堂而皇之地放进怀里。“我来了已好一会儿啦,看到你在睡懒觉,就一个人静静地看日出了。没想到,繁华的万世城之外,竟还有这般世外桃源,辽阔广袤,就像我的家乡一般。”夏彤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家乡啊……”易天翔想到再也回不去的家,也发出莫名的感慨。许是被易天翔这种伤怀的语调所感染,夏彤陷入了回忆之中。“小时候,阿妈就常常抱着我,静静地看日出,好温暖好安全。那个时候,部落还不强盛,在晚上经常有别的部落来侵犯劫掠我们,阿爸就组织了一只部队,夜夜巡逻。当清晨来临时,就是阿爸浴血归来之时,沐浴在冉冉的金阳之下,阿爸就这样一人,一马,一刀走进我们的视野里头来。”“后来,跟随阿爸的人渐渐多了,从三两个,到十来个,再到百十个。阿妈往往看着这群人从朝阳下走来,为消失的熟悉面孔掉泪,为新增的新嫩面孔欢喜。再后来的某天,阿爸独自一人领来一个女人,说是某个大部落的郡主……阿妈当晚就抱着我哭了一夜。”“再然后呢,呵,阿妈病重了,躺在褥上起不来,每一次清晨都嘱咐我拉开门帘,望着清晨天的边际,有时候能等来阿爸,但更多的时候,是我重新拉上门帘。又有一天,阿爸独自一人背着一位浑身是血的萨满回来了。阿妈挣扎着身子,让了床铺。阿爸说这位是敌方部落的大萨满,智可通天,于是心急火燎地吩咐随从到处寻医。然后他自己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前线去了。”“阿妈知道此人对于阿爸的重要性,于是强撑着病体,亲自寻医采药,终于是将那位萨满治活了过来。她自己的病情却越来越重。萨满感恩,对阿妈说,罢了罢了,就收我为徒,跟随了阿爸。”“再后来,阿爸终于成为了草原上公认的雄主。但是阿妈也病重不治了。我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又不想给阿爸添麻烦,只好求计与老师。老师便让我来做‘质子’,还教给了我三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