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物,即便有御史多嘴,还可以说是为了充实边路。下官的意思,再给圣上写道折子,若是圣上也点头了,那更是风风光光的捞钱啊!”
“你小子果然有头脑,有前途,哈哈哈。”甄国栋拍着我的肩膀道,“你算哪门子的燕云经略相公?分明就是个实打实的燕云经营相公!放心,辽东路指挥使的位子,一定是老弟你的了。”
“下官不敢忘记大人栽培。”我躬身告退。
甄国栋送我出了二进,突然一个孩子骑着一匹木马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我的轮椅了,被一旁赶来的卫士拦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顽皮!”甄国栋训那孩子。看那孩子的眉眼就知道是甄国栋的儿子,我当下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公子生得龙凤之姿,日后定然大有作为啊。”做父母的,听到别人夸自己孩子哪有不高兴的?甄国栋当下抱起儿子,给我讲那些陈年旧事,无非就是显摆自己儿子如何聪明过人。
我敷衍了几句,心思落在了木马上。这木马和一般孩童的玩具不同,乃是可以动的,下面有三个轮子,只不知如何让他们滚动。
“公子,这木马倒是别致啊。”我对那孩子道。
孩子天性,自己的东西被人夸奖总是自豪的,当下演示给我看,如何转动,如何跑马。我知道玄机尽在马腹内,却又不能打开看看,遂问:“不知是哪个巧匠造的这等玩具,真是有趣啊。”
“哦,说起来城里新来的那个路增还有些本事,木工活了得,还擅长打造金器。”甄国栋接口道。
“路增……打造金器吗?下官正想给拙荆打造一副耳环,可惜没有合适的匠人。”我假意沉思道。甄国栋笑道:“那路增手艺不错,贱内也常去照顾他生意。就在南市,叫粗工坊的便是了。”
我告辞了甄国栋,对刘周道:“南市,粗工坊,快些。”
刘周一笑:“大人也对孩子玩意有兴趣?”
“孩子玩意?哼哼,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卖了个关子。
马车在城里跑了一刻,在粗工坊门口停下。
我下了车,看到的是一间破旧的铺子,里面木工、风炉具全,不知算是木匠铺还是铁匠铺。
“路先生在吗?”我朗声问道。
不一会,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扫了我两眼,道:“你是何人?”
我知道人不可貌相,拱手施礼,道:“在下明可名,求先生做些孩子玩意。”
“你是明可名?燕云经略相公明可名?”那人眯起眼睛,问我。
他的言语不善,我却不能否认,硬着头皮道:“正是。”
“滚,这里不接汉奸的生意。”说着,居然把我推了出去。
我心头一黯,我的名声居然这么臭,汉奸……抗击匈厥古非一日之功,我这个汉奸恐怕也要做一段日子了。刘周骂骂咧咧一阵,劝我回去。我知道路增这种人不是轻易会变主意的,却又不舍得这么走,路上设想好的一切都成了幻影。
终于决定要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