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丘陵,气候宜人。忠州便是出了乌岭山口的第一大城,过了忠州便是其国都汉平城。
我在路上还想,只要高济军把守住乌岭山口和春川山口,待我大越王师到了也方便退敌,不料这么快他们便将西南门户丢了。不过若是春川山口的守军能绕道敌后,还有机会前后夹攻。
“忠州守得住吗?”我有些迟疑,一时不知该如何部署。
“忠州有我高济子弟兵三十万,固若金汤。”孺萨手一挥,似乎很有信心。倭军一共十万,三十万守军守城该没有问题。我该沿西南下,截其后路。
“另一支华军走的是何路线?”我已经看着他们心烦,不得不再问一句。
“陈将军的吗?他们往东南走了。”那个莫客眼睛一亮,回答我。
我不解,陈裕为何要走东南?莫非他是去救忠州?不会吧,他也是深知兵法之人,避敌锋芒总是懂的。莫非这两人对我言有不实?
我挥手遣退两人,只留下翻译。“你叫何名?”我问他。“小的姓金单名一个‘鑫’字,嘿嘿,家里三代都是跑高济做买卖的。”他媚笑道。我着实不喜欢此人的铜臭味,怎奈这里熟知高济的只有此人。
“你可有心光宗耀祖?”我问他。他顿时下跪,道:“小的愿意,只是商贩出身,三代不能科举,不能科举又只得从商……还请大人抬举。”
“莫多借口,有了本金便不能买地事农?算了,本官亦是市井出身,你只要忠心王事,封妻荫子亦非不能。”我皱眉道。
“是,大人说的是。”金鑫笑道。
“本官加你主薄帐下行走,也有从九品下,算是文吏了,从此脱了商籍,好自为之。”
“小的明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金鑫喜形于色。
“你且将高济事实告知本官,高济守军到底几多,盐价多少,铁价多少?”我道。金鑫咧嘴道:“大人真是英明,盐铁乃是国计民生,切中要害。这高济守军依小的估算,不过二十万……”金鑫当即将估算之由细细说了,又报了盐铁价目,倒也不算我白给了个官。我听得满意,道:“日后军中,不必自称‘小的’,称‘卑职’便可。也收收那张笑脸,既然领着俸禄便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失了我华夏王臣的脸面。”金鑫连声应承,我命他收拾东西,准备行军。
“先生,不过见见这等人,连饭也不吃完吗?”戚肩有些埋怨地帮我热了饭。
“你当我是为了这等人?我是为了军情啊。”我端起饭,又立马放下,刚才想到一事,不宜拖延。“你去给我找史将军、石将军和刘将军来。”我对戚肩道。
戚肩跑了出去,不一会便带着三位将军来了。
“三位请坐。”我指了指座椅,“适才学生探问了些高济情形,还想与三位商议。”
“明大夫尽管吩咐便可,若称‘学生’,我等可担当不起。”史君毅笑道。
我也笑了笑,道:“我军入了高济,学、我有种耳聋眼瞎的感觉。高济官员夸夸其谈,十停中信不得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