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提供任何帮助。我们正被这些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在保存体力的追杀者渐渐逼近。
事实上,温斯顿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有一支队伍拖住他们,给雷利他们留下足够的时间重新整理队伍,让我们能够聚拢在一起,我们不可逆转的数量优势就会再次体现出来,胜利终究是我们的。只是在这个当口,我们无法反击。无论是脱力的弗莱德还是重伤的红焰都不可能在策马回奔拦截身后的追兵了,而我则根本没有指挥骑兵正面冲杀的能力,甚至没有再继续战斗的勇气。
我们绕过一条弧线,向左前方已经脱离战团的雷利的阵地奔去。雷利正在迅速地重组自己的防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能稳住阵脚,为我们最后的胜利奠基。可我们离他太遥远了。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肯定在到达那里之前就已经被追上。在我们后面,落后的士兵已经被那道无声的铁流无情地吞没。
我甚至能够感到温斯顿的战马呼出的气息喷吐在我后背上的温暖。
来不及了吗?
“嗨,宝贝,上爸爸这来!”一支部队忽然从右侧出现在我们面前,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当先那个说着粗鲁的话语大声挑衅的中年男子,除了卡尔森还会有谁?在他周围的士兵,无不露出慷慨坚毅的神色,以豪勇的姿态面对步步逼近的冲锋铁骑。和那些意志薄弱的新军不同,他们都是在坎普纳维亚城头上经历过生于死的考验的一群,是我们军中的中坚,这支部队坚强的脊梁。他们原本是向敌人中军攻击的,在我们开始以圆弧阵列后退时,他们沿着最短的直线插到了我们前面。
在这个时候,以松散的步兵阵列去对抗疾驰的重装骑兵,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当他们站在这里时,就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队长,不可以!”弗莱德疯了一样回头大声呼叫。如果不是被士兵们强行架住,他或许已经拨转马头返回去了。
敌人正在逼进。
“杰夫,小伙子,照顾好我们的长官!”卡尔森的声音传来。我指示队伍继续向前,自己停住马。他脸上挂着一贯的坏笑,满脸的络腮胡子,蓬松的头发,仪容不整到了猥亵的地步。可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决绝的神色,手中的大剑闪耀着无数的鲜血。
“长官……”我忍不住上前,想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去抵抗那些危险的敌人。
“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们,要保护自己的士兵,那是一个军官的职责啊。”他大声说,完全无视步步逼近的铁骑。
“现在,让我给你们上最后一课,让你们知道,一个真正的军人应该如何面对死亡吧。”
“长官,请让我和您一起战斗!”我胸口一阵激荡,不知是什么因素让我变得勇敢,让我有勇气,让我提出这个违背我意愿的申请。我希望能够活下去,但这一刻,我更希望死在沙场上。
“这不是你的职责,年轻人。”他微笑地摇头,指着骑兵们远去的背影对我说,“弗莱德是个了不起的小伙子,可他需要你们的帮助。告诉他……”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