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身上的红敛衣发出刺目的光芒,隐藏在大红蝙蝠之间的骷髅同蝙蝠一起跳跃。所有戴着面具的人,不声不响上前,自行刺破手指,从右至左,以此将手指上的血抹在稻草人惨白的脸上,连那些襁褓中的孩子,都被大人按着手指做了同样动作。做完这些,便鱼贯而出。竹林外传来锣鼓声,社戏开始了。公蛎写道:“这便结束了?”毕岸回道:“不,还有。”镜庙前,只剩下老太爷和提灯人,而稻草人的脸上、身上,血迹斑斑,更加可怖。老太爷颤颤巍巍,在提灯人的搀扶下从轿子中出来,上前给稻草人戴上美人面具,并咬破双手中指,将血点在面具留下的空眼睛上。灯笼里的红色烛头,腾地明亮起来,而站在香炉两侧的稻草人,慢慢开始移动起来。公蛎大惊,写道:“怎么回事?”毕岸回道:“这才是真正的仪式。”两个稻草人移动至香炉前。先是左侧那个,一头栽进香炉,瞬间燃烧了起来,剩下右侧那个,双手撑住香炉的边缘,跳了进去。公蛎正想问问这是何道理,忽听毕岸出声叫道:“不好!”一跃而起,朝香炉冲去。公蛎愣了一下,忙起身跟上,但见香炉之内,稻草燃尽,一具白骨正在苦苦挣扎,毕岸伸手去拉,只拉出几根指骨来。接着一股巨大的蓝色火苗腾空而起,白骨瞬间化为灰烬。老太爷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仰面朝后倒去。毕岸反应倒快,一个转身将老太爷抱起。公蛎不知所措,提灯人更是抖抖索索,战战兢兢,吓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