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面具,看不到表情,不过声音轻柔如水,回道:“巫氏的一醉散和血蚨,可是好用得很呢。”明崇俨眼睛发亮,热烈地回应:“正是呢。”云姬垂下了头,一副娇羞之态。公蛎啐了一口,满目鄙夷。方儒转向公蛎,用手指试着刀刃,道:“对了,我还有一点要告诉你,你脑袋的赤瞳珠,该采集了。”他顿了顿,又道:“你,是金蟾阵的最后一个祭品。”公蛎索性梗着脖子道:“来吧。”方儒有些出乎意料,笑了笑道:“有意思。”接着哼唱起来道:“赤瞳珠,赤瞳珠,金土相随,水火共服。春来发芽,秋来生枝。天上地下,唯独此珠。”他在公蛎的额头上比划着,道:“听过这首儿歌吗?”这不是李婆婆的儿歌吗?公蛎懒得应他,也懒得问赤瞳珠、血珍珠、蛇婆牙等之间有什么关系,总之这些都在公蛎脑袋里便是了。木赤霄碰到皮肤,凉凉的。方儒叹道:“好难得,巫琇养了那么多血珍珠,只有一颗长成赤瞳珠的。”方儒不怀好意地看着公蛎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你和毕岸只知道木赤霄能打开蛟龙索,却不知木赤霄和蛟龙索,原本是轩辕黄帝的斩龙法器。以蛟龙索困住蛟龙,以木赤霄斩杀,可在蛟龙活着时取出龙胆和津还丹。”
公蛎明明害怕,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势:“动手便动手,别啰嗦。”方儒句句残忍,脸上却一副真诚的样子:“不,我最喜欢看着将人慢慢致死的过程。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的机会,过了这个时辰,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他用木赤霄指着洞顶,道:“你看,三眼金蟾,玉眼刚才不知怎么闭上了,可还有最关键的一只水眼。金蟾阵一旦启动,水眼只能蛟龙才能堵上。所以啊,必须要有你作为祭品才行。”一阵巨响,似乎从地底下传来,接着“轰隆隆咔嚓嚓”,还有气流被挤压发出的尖啸声、汩汩声,山洞一阵摇晃,砂石泥土滚落下来。祭台裂开一道缝隙,但很快被息壤弥合。鬼面云姬惊慌起来,转身欲走,却又犹豫不决。方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走到祭台旁边,拢手看向水中的漩涡。一直躲在公蛎身下的小白蛇飞快窜出,将刚才散落的桃木珠子衔在嘴巴里,又箭一般钻入公蛎衣袖中。方儒脸色忽然大变,快步走了回来,不再啰嗦,而是一言不发举着木赤霄朝着公蛎心口刺落。公蛎虽说已经绝望,但见他只攻不防,伸出利甲,一爪抓落下去,将方儒的左肩和上臂抓得鲜血淋漓,伤口足有半寸之深。方儒一惊之下连忙退后,但自己看了看,哈哈笑道:“长生之术,长生之术!”他肩上伤口竟然飞快痊愈,只留下浅浅一道白痕。公蛎惊呆了。方儒哈哈笑着,举着木赤霄朝公蛎扑来。恰在此时,又一阵地动山摇,祭台之上出现一个一尺宽的裂缝,方儒未曾留意,一脚崴了进去。趁方儒低头拔脚之际,公蛎飞快出手,一手握拳袭击他的门面,一手去夺他的木赤霄。方儒仓促之间,下意识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木赤霄拿捏不稳,一下子掉在地上,却刚好掉在裂缝之中,接着息壤合拢,木赤霄被埋入祭台之中。方儒和公蛎同时一愣。木赤霄没了,不仅无法采珠,公蛎也无法打开蛟龙索。方儒嘴角抽动了两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