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上的黑色纱裙就会骤然收紧,宛如有无数骨刺刺入皮肤,疼痛并不浮于皮肤表面,而是深入神魂。
“你身上的衣服,可以轻易扒掉你的皮。”天芽笑吟吟地道:“到时候,骨头也能拆了,人修的玉骨做裙摆,也挺好看的。”
话音落下,江音好感觉腰间那一截小骨头骤然滚烫,整件黑衣从头倒脚开始收紧,勒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看向蕴神池。
池内的小龙还在跟天目说话,压根儿没有看她一眼。
意识模糊之际,她好似看见白衣飘飘、芝兰玉树的大师兄站在池中,明明距离很近,伸手可够,却又远在天边,成了她永远无法触碰的梦。
那个会护着他们的大师兄,他真的不在了。
江音好惨然一笑,她忽然觉得:要是这样死了也好。
不用考虑他该不该杀!
更不用憎恨自己无能,明明看到两个妖族天血妖皇,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看着他们一点儿一点儿成长,一步一步变强。
江音好直接昏了过去,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东池宴这才侧头,淡扫一眼。他并不欠她什么……
但是秦七弦欠她一首《孤悬灯》。
东池宴:“别让她死了。”
天芽:“放心,我收着力呢。”等江音好晕倒后,天芽开始回答更多的问题。
她将天目挤到一边,“少帝你问他没用,他整日沉迷那几个破铃铛,哪晓得藏书谷是什么样?藏书岛,我最熟。我跟你讲,藏书谷是一座小岛,从远处看就像一本翻开的书册,边缘种满了绿藤。”
东池宴心道:这不就跟秦池相似,莫非夏云岫跟秦七弦用的是同一种方法阻止噬灵草生长?
“那个夏云岫是个灵植师。”天芽讲起藏书谷时声音都欢快了不少,“他生得很美,我最喜欢美人。”
一边说,天芽一边掏出了一幅卷轴,轻轻抖开,展示给东池宴看,“喏,少帝请看。”
画中,一男子身穿白衣,外披莲青鹤氅,碧蓝色孔雀翎羽点缀肩头,蹀躞玉带束在腰间,脚踏藤纹白靴,这些衣衫上的细节,东池宴瞬间记下。
天芽还在一旁道:“你看他这剑眉、深邃的眼睛、高挺鼻梁,薄唇微翘笑里藏刀,犹如刀削斧刻一般的面庞……”
东池宴这才仔细去看夏云岫的五官,随后问道:“你能分清人族容貌?”
天芽:“当然!”
天目立刻说:“人族都长得差不多,我觉得就是高矮胖瘦的区别,以及他们释放威压的时候,强弱的区别。”
天芽白他一眼:“别插嘴!少帝仔细看看,肯定能看出区别的,不然,你比较一下他和江音好。”抬手一抓,将昏迷的江音好拎过来跟画像做对比,“是不是不一样?江音好这眉毛是柳叶眉呢……”
东池宴对比着两人的眉毛、眼睛、鼻子……
越看,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