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内阁的政令,商人们保持着惯有的精明,继续追逐任何可能存在的商机和利益,工人们则日复一日地奔波于工厂和家庭之间,农人们也更为关心田地里的庄稼收成。
如同那些所有第一次乘坐火车的人一样,康普顿男爵在建业火车站登上车厢后,便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直到晨曦微露,康普顿男爵才搭着一条毛毯,靠在皮椅上,沉沉睡去。
时而,拿出日记本,开始记录当日的见闻和内心深处的思考。
真是太神奇了,这火车的速度要比马车的速度快十倍不止,而且可以昼夜行进,可谓是交通发展史上最伟大的创举。
康普顿男爵推拒了随从给他泡上的一杯茶水,微微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片刻。
时而站在车厢的窗前,看着外面黑沉沉的旷野,感受火车飞驰的速度。
时而喝一杯葡萄酒,靠坐在柔软的皮椅上,思索如何面对齐国人的谈判。
这场战争仍在继续,但整个齐国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对他们而言,仿佛就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地区冲突。
齐国,太强大了!
我们英格兰王国根本就不该与他们进行这场战争,对整个王国而言,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作为外交使团,齐国人特意为他们加挂了一节贵宾专用车厢,使得他们一行三十余人可以非常舒适地乘坐火车,一路飞驰电掣地赶往长安。
作为政府首脑、第一财政大臣的罗伯特·沃波尔爵士必须为此承担所有责任,是他盲目乐观,是他错判形势,也是他将英格兰王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临来之时,国王陛下和诸多议员向他表示,只要能从齐国换来一份体面的停战合约,政府首脑的位置,将为他保留,甚至他的爵位也会得到晋升。
对于结束这场战争,英格兰王国需要付出何种代价,议会里的绅士们已经进行了十几轮的辩论和磋商,也知道若是不予以大幅让步,满足齐国的一些苛刻条件,很可能是无法达成和议的。
市场开放、降低关税、赔款、割让海外殖民领地,这些条件是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妥协让步的。
退出爱尔兰,任其独立建国,可能会刺激到国民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同时也让王国遭到外部掣肘和制约,使得政府难以接受,当极力阻止。
若势穷力竭,无法避免,则争取于爱尔兰获得特殊权益,并保留若干领地,以安置英格兰和苏格兰移民。
至于允许那个“老僭王”詹姆斯三世于苏格兰复辟斯图亚特王朝,并获得自治权力,那是英格兰王国政府万万不能答应的。
没了爱尔兰,只是少了一个压制索取的殖民领地,可是要是分立出苏格兰王国,那绝对是在将他们刚刚才建立二十年的不列颠联合王国残忍肢解,从而将他们彻底打入永无翻身之境地。
英格兰和苏格兰在同一个岛上,但这两个王国自从七百年前就开始了一场逼婚与反逼婚的斗争。
苏格兰和英格兰的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