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祯愕然,挠头想了好一会儿,“少赚点钱?”
“贾廷翰”哑然失笑,“张少东家,我曾经在海市买过越海而来的石头,制成眉黛,价格便翻了百倍。而阮家往年强买强卖你们的丝绸,所赚的利润不过才四成左右。请问我与阮家,谁好谁坏?”
“这个吗?”张言祯眨巴眨巴眼睛,“那,那该用什么来判断?”
“贾廷翰”轻咳了两声,似乎嗓子略有不适,旁边的婢女连忙给他换了酒水,端上了一盏热茶。他喝了两口,这才好了些。继续道,“商人的作用,乃是查知盈缺,互通有无。甲地产盐,乙地产米。而百姓既不可无米,也不可无盐。奈何?”
张言祯立刻懂了,“所以一个好商人要做的,就是将甲地缺的东西运到甲地去,将乙地缺的东西运到乙地去。”
“贾廷翰”摸了摸大拇指上带的碧玉扳指,半开玩笑似的道,“张少东家,您这是准备去抢户部大人们的事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