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事情?”
宋典闱答,“太子当时晃了神,好几次想冲进产房,但都被拦住了,没有进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王司言见问不出其他的,道了声,“罢了。”略略提高了些声量,“有惊无险,也是太子妃福泽深厚。”
宋典闱应了两声,送到了宫门处便不再送了。
王司言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慈元宫。
阮皇后意兴阑珊地坐在窗前,“看见了?”
王司言行礼回答,“见过了。并无异样。”
阮皇后对于此事便不再介意,“你说,奉之的事情有这么难查吗?官家一日复一日的拖延,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与他夫妻这么多年,我的亲侄儿,难道还抵不上一个没爹没娘的浪荡子?”
阮皇后已经沉思了许久了,“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否则,只会查出越来越多对阮家不利的证据,形势对阮家会越来越不利。“我要去见官家。”
“娘娘。”王司言连忙拦住她,“您不要再触怒官家了。”
阮皇后有些不以为意,“我们到底是夫妻。”她自认是知晓官家性子的,很多时候,他还是很吃夫妻间吵吵闹闹的那一套的,便是一时的冷落或者禁足,终归不会长久。
王司言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拦她,“娘娘,今时非同往日。往日您跟官家便是有什么,总归都不是大事。可这次……”王司言斟酌了一下,“娘娘,若是万一奉之公子被崔晋庭拿住了把柄,您又当如何?”
阮皇后冷笑,“便是拿住了奉之把柄又如何,反正人已经死了,官家还能再杀他一回不成。但是崔晋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娘娘,”王司言绕到她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娘娘,还请三思而行,如今朝中的局势复杂凶险,您还是与太师、相爷多商量才是。”
以前太师跟相爷说什么官家信什么,如今太师跟相爷说什么官家疑什么。皇后不是没有谋划的人,可是太自信官家不会对她对阮家如何。
站得高未必就看得远,时有浮云遮望眼,莫说远处,便连自己的脚下都看不清了。
阮皇后怒了,“难不成连你也觉得我这个皇后当不长久了?”
“娘娘……”王司言伏地请罪,“妾惹娘娘生气,请娘娘责罚。可是请娘娘务必三思而后行……”
“放肆!”阮皇后勃然大怒。王司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可是连王司言都如此阻拦,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隐忧被迫再次在心底泛起。
“娘娘,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黎王一脚从殿外踏了进来。
阮皇后的发作被打断了,她没好气地看向黎王,“你!除了你,还有谁惹我生气?”
黎王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将她扶回了宝座,“要不您打两下,出出气,来来来……”
阮皇后被他逗乐了,伸手在他面颊上拧了一下,“淘气。今日怎么舍得进宫来看我。”
黎王笑了笑,“这不是想跟您说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