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你对那位用情至深,但他知几何,可曾上心,他年纪已够做你老祖宗的老祖宗的老祖宗,你如此兴许还惹得他心烦,从此再不来我族讲学。”续叹一口长气又道:“其实他不来我族讲学于本少倒没什么,但母君届时若治你一顶大罪,你兴许又会怪本少不为你说项。再则,本少前几日听说他在九重天已觅得一位良配,虽未行祭天礼,俨然已做夫人待,传他予那名女子极珍重极有荣宠,甚有同寝共浴之事……喂喂喂喂,你哭什么,你别哭啊……”
斜前方洁绿郡主说哭就哭一点不给她堂兄面子,可惜萌少长得一副风流相偏偏不大会应付女人眼中的几颗水珠子,全无章法地杵在那里。
凤九转个身抬手合住方才惊落的下巴,扶一处桌子缓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压惊:天上风流者原应首推天君三皇子连宋,但就连连宋君也未传出与什么女子未行祭天礼便同寝共浴之事,退一万步这种事即便做了也该捂得严严实实,倒是小觑了老君他老人家,乖乖,他老人家原来并非一个吃素的,忒率直,忒本事,忒了不得了。
凤九正在心中钦佩地咬住小手指感叹,耳中却听得洁绿郡主此时亦抽抽噎噎地放出一篇话:“你存心的,你私心恋慕着青丘的帝姬思而不得,才望天下人都同你一样一世孤鸾一人独守白头,尊上他那样的高洁怎会被俗世传闻缠身,你说他如何如何我一个字也不信。”话罢跺脚甩出了门。
凤九抬眼见萌少他脸色似有泛白,方才洁绿一番话中青丘帝姬四个字她听得很真切,有些讶然,随即恍然。心道姑姑她老人家即便嫁了人依然芳帜高悬盛名不减当年,如此偏远之地尚有少年人为她落魄神伤,真是为他们白家争光。但萌少他,同姑父比起来还是嫩了些,即便他有机缘到姑姑的跟前,姑姑也定然看不上他罢。凤九遥遥望向愣神的萌少,无限唏嘘且同情地摇了摇头,正碰见他转头向她瞟过来视线碰在一处。
两人相视一瞬,萌少拎着前一刻还被洁绿郡主拽在手中的破图纸朝她招了招手:“九歌你过来,布置暗道陷阱之类你最熟,我看洁绿这个图诸多不尽人意处,她既然存了打算做此机关,最好是来替课的仙伯掉进陷阱中三两日也出不来再无法替课方为好,你过来看看如何重设一下?”
这一声九歌凤九晓得是在唤她,她在梵音谷中借了夜枭族九公主的身份,九公主的闺名正是叫做九歌。萌少这个堂兄做得挺不错,被堂妹如此一通编排依然很为她着想,胸襟挺博大。凤九捧着凉茶挨过去探头瞧了瞧他手中的图纸,不过是些粗糙把戏,可能害届时来授课那位倒霉仙伯淋些水摔几跤吃些石灰头,依她多年同夫子们斗智斗勇斗出来的经验之谈,上不得什么台面。
她手指伸过去独点了点讲堂那处:“别的都撤了吧,此处施法打口深井同城外的思行河相联,再做个障眼法儿,我担保那位一旦踩上去嗖一声落下,必定十天半月不会再出现在你我面前。”
萌少略思忖回她:“是否有些狠了?若仙伯他回去后怪罪……”
凤九喝了口茶:“或者也可以考虑此处挖一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