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水以南为大齐留下希望,有一天能将皇帝从晋阳接过来,再将刘桃子驱赶到塞外,中兴大齐。
卢潜仰起头来,脑海里所思考的都是家国大事。
就在他路过密林的时候,密林之中猛地响起了陈人的战鼓声。
陈人的战鼓比齐人的战鼓要小,但是节奏更快。
那急促的鼓声犹如雨点。
战鼓声忽然响起,大军哗然,将士们大惊失色,纷纷拿起武器,将领们开始披甲。
“杀!!!”
黄法氍怒吼了一声,带头从密林之中杀出。
各处的伏兵一同杀出,左右前后都出现了不同规模的陈兵。
齐军大乱,卢潜素有人望,可打仗的经验却远远不够,他看着从各处涌上来的敌人,也乱了心神,完全不知该如何指挥,只是命令自己的亲兵们去列阵,打出旗令,让各部反击。
而没有具体的命令,将领只能是各自为战,反击也没有章法。
双方厮杀,齐军在行军过程之中被袭击,大军混乱,找不到敌人,找不到主将,也找不到自己。
而陈兵这边,战术明确,他们最精锐的军士们一路朝着卢潜大旗所在的中军猛攻而来。
卢潜周围除了亲兵竟也没有人来保护。
当这些南兵出现在左右的时候,卢潜再也无心指挥,拔出利刃来,准备突围。
只是,卢潜并非是猛将。
尽管亲兵们反抗的很是猛烈,但是并不能阻止敌人的进军。
当几个军士从两旁扑过来,将卢潜从马背上拽下来,又将大旗推倒之后,胜负便已经有了定论。
齐军四处逃窜,丢兵弃甲,黄法氍号令军士们继续追杀,道路之上,一片狼藉。
卢潜被五花大绑,跪在一旁,披头散发,甲胄都被扒掉了。
在远处,还有更多的俘虏,不过,这些俘虏们的下场可比卢潜要悲惨多了,陈兵将心里的怒火都宣泄在了他们的身上,时不时就要进行殴打,这些人被相互捆绑起来,又不敢动弹,只是哀嚎着。
卢潜脸色呆滞,身后站着两个甲士,死死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向陈人跪拜。
一行骑士狂奔而来,黄法氍敏捷的从战马上跳下来,他浑身上下皆是血迹,下马之后,略微的擦了擦脸,快步朝着此处走来。
来到卢潜的面前,他当即皱起眉头,训斥道:“卢公名士也,谁允许你们如此羞辱他?!放开!”
那两个甲士急忙松手。
黄法氍又看向了远处,怒气冲冲的骂道:“敌人既然投降,何以再殴打折辱?!下令三军,不许欺辱俘虏!”
远处的士卒们迅速收了手,那些俘虏们看向黄法氍的方向,满怀感激。
黄法氍笑呵呵的将卢潜扶起来,又直接上手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卢公,您在扬州行台,使我们极为忧愁,一直都不敢轻易北上,那时我就很想与您见面,今日终于等来了机会。”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