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含糊。”
怀恩笑了笑。
他心里在想,在朝为官,还是得讲一下体统吧?
不讲规矩的文臣,再怎样那也不能位极人臣,因为这种人不懂秩序的重要性,迟早有一天会惹出大祸来。
朱祐樘却好像听到心坎儿里去了,略显激动道:“皇祖母,其实孙儿跟您抱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孙儿始终认为,岳父他应该就是平常人所说的大智若愚。”
“哈哈哈,对对对,来瞻就是大智若愚。”
周太后很高兴跟孙子探讨大侄子的事,好像这是件颇有乐趣的事情,“这样的人,其实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他擅权弄权,不像万安和李孜省那群人,总想把持朝政,把方方面面的权力都掌控在手。你看来瞻是个喜欢玩弄权柄的人吗?”
朱祐樘摇头道:“不像,不像,孙儿看岳父,根本就不想沾事,平时能躲就躲,只有孙儿遇到艰难险阻,他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断然出手,而且每每一击必中。”
怀恩心说,事情还能这么理解?
原来当文官不讲规矩,甚至吊儿郎当,在上位人看来,拥有这么大的优势吗?
那岂不是说,万安更不着调?
他更应该是大明不可或缺的臣子才对吧?
哎呀,不对。
怀恩随即便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他心想,先皇时,无论万安多不着调,先皇对他始终是信赖有加,不正是因为先皇知道,万安再怎么弄权,他也在朝中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或许正因为万安身上有明显的缺陷,他才能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才没有被先皇猜忌,首辅一干就是十来年。
看来万安能在朝中混到今时今日的地步,那真不是光靠会说“万岁”,以及会讲房中术才能解释得通的。
周太后笑道:“孙儿啊,今天一定得跟哀家一起吃顿饭,席间咱再说说你岳父……说起来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人了。”
朱祐樘好似跟老太太找到共同话题一般,笑着道:“岳父他最近在家中养伤。”
“还没好利落吗?”
周太后道,“这都好些日子了。”
怀恩提醒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有得等呢。”
周太后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他每天上朝,在朝堂上帮你撑一撑,你应该能轻省不少。”
说话间,周太后特意看了怀恩一眼,似乎是在对孙子暗示什么。
朱祐樘不用老太太提醒,便主动道:“有怀大伴他们在,也能给孙儿不少助力,眼下朝中并无大事,一切都挺好的。”
“那就好。”
周太后感慨道,“哀家本来还怕你登基后,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现在看来是哀家多心了……你身边能人辈出,还一心为你筹谋,你这路走得很稳很宽,且将来还会越来越稳,越来越宽。”
“是啊,皇祖母,不但有岳父、怀大伴他们帮孙儿,还有东宫的诸位先生,他们也在全心全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