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部不是说给《十月》了吗?怎么又跑到《人民文学》来了?”
刚才林朝阳和崔道义聊天的时候始终不提稿件变更发表刊物的原因,她差点憋出内伤来,这会儿终于可以问出口了。
“我那个稿子写的内容比较敏感,需要部队方面审稿,部队的领导看完觉得很好,但就是不太认可《十月》的影响力,要找个比较权威的杂志。”
“哈!”周燕如听了林朝阳的话差点乐出声,还好及时憋了回去。
老天有眼啊,你刘昕武以为撬了林朝阳的稿子就能发在你们《十月》了?
这真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关键人家黄雀根本就没动,有人给送到嘴边。
可高兴了一会儿,周燕如又有点郁闷。
稿子《十月》没得着,她们《燕京文艺》也没捞着啊,这一波妥妥的两败俱伤,让《人民文学》捡了个大便宜。
“我们《燕京文艺》影响力不也不差,你就不能想着我们点?”她不甘心的说道。
林朝阳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老周同志,咱实事求是一点行吗?
晚上回家,从吃完饭以后陶玉书就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林朝阳跟她说起这两个月可能会有两笔稿费到账,加起来得有千八百块钱,她也只是“嗯”了一声,这个淡定的反应让林朝阳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们家的小财迷什么时候听见钱的反应这么平淡了?
他凑到书桌前,陶玉书的笔仍在稿纸上沙沙写个不停。
《情绪价值主导下的“伤痕文学”路在何方?》
“玉书,伱在写评论?”林朝阳问道。
“嗯。”
“怎么写起这个来了?”
陶玉书停下了笔,看向林朝阳,神色严肃认真,“我今天在图书馆看书,发现有两篇针对你的文章。”
“然后呢?”
“你那篇文章才发了几天啊,就有两篇文章,照这个趋势下去,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会越来越多。”
“所以呢?”林朝阳不解其意。
陶玉书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所以我准备写几篇文章替你摇旗呐喊。我们虽然不在乎骂声,这种争论有时候也看声量大小。你总是不发声回应,人家还以为你辩不过他们了,读者可能也会被误导,以为你是真的哗众取宠。”
林朝阳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萌,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陶玉书正严肃认真呢,冷不丁被亲了一口,她愣愣的问道:“你干嘛?”
“不干嘛。”林朝阳拉过她的手,说道:“外界的那些声音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有那个时间,我们牵牵手、散散步不好吗?”
林朝阳的声音温柔,陶玉书想象着他描绘的画面,心中不觉产生一种幸福感,但她还是说道:“也不算浪费时间,还有稿费赚呢!”
“嗯?”林朝阳啼笑皆非的看着她,敢情你还有这点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