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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是那里。”季寻指了指棺材内,沈葵看到,就在田可腐烂脸庞右侧的棺壁上,嵌着一个细长的、内置凹槽的小盒子。
看起来这就是放钢笔的地方了。
若从这一点来看,这钢笔倒确实像从一开始就放在这里的。
可如果它真的是吕婷的陪葬,吕婷的父母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把这样一支普通的旧钢笔特意放在这里呢?
毕竟从吕婷父母的角度来说,他们并不知晓吕婷与淮西河事故的关联,在当事人眼中代表着事故遗物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用作书写的钢笔罢了。
沈葵想了半晌,也没得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只能暂且放弃。
“那现在怎么办?”季寻看着面前的一切,既恐惧又头疼,他提议道:“不然我们报警吧?警方不是正在查田可遗体被盗的事情吗?”
“报警让警察抓我们吗?”沈葵无奈地说:“坟是我们挖的,棺材是我们开的,光这一点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那可怎么办……”季寻哭丧着脸:“现在田可找着了,吕婷又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复原吧。时间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沈葵看了一眼时间,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接近凌晨一点,算上回去的路程,他们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
季寻叹了口气,他认命地拿起铁锹开始填土。不知是不是因为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幕,此时他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沈葵用纸巾将钢笔包好,正准备放入包里,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突然涌上了她的心头。
“等等!”
眼看着季寻正要将棺材上的小门合上,沈葵突然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季寻茫然回头。
沈葵铁青着脸,缓缓地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季寻下意识地嗅了嗅四周:“没有什么味道啊?怎么了?你闻到什么了吗?”说着,他警惕地左右张望。
山风还在呜咽的吹着,空气中是潮湿清新的泥土气息,夜深露重,湿冷的寒意让季寻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我也没有闻到。”沈葵脸色惨白,她已经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缓地说:
“可这样一具高度腐烂的遗体,又怎么可能没有味道?”
“当啷”一声。
季寻手中的铁锹跌落在地。
“你、你的意思是……”他颤抖着,不敢回头往下看。
沈葵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八哥突然在竹梢上扑腾起翅膀。
寂静的夜晚里,它大张着尖利的嘴喙,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喊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救我,有鬼!”
它的嗓音尖细,说话的语气又快又急,像极了遭遇危险时呼救的女声!
而更令沈葵肝胆俱裂的是,她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