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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傻了眼，沉默着没说话。</p>
等那些人离开后，司徒琰回了病房，司徒凤已经醒了，看着天花板在发呆。</p>
司徒琰过去，将窗户打开，空气吹进来，带着春天的味道，有些温暖。</p>
“本想着做好了，给你多攒一笔钱。”</p>
她声音很轻，有些苦涩跟不甘。</p>
司徒琰将床升高了些，坐在床边道，“钱多少够花？”</p>
一个问题让司徒凤沉默。</p>
他抚摸着母亲的手，温声道，“你好好的，那些都不重要。”</p>
司徒凤怔了一下，突然觉得，孩子长大了。</p>
当年接手公司后，肃清了一些旁支，司徒家这些亲戚，大家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私下里，早就恨透了手段强硬的司徒凤。</p>
她从住院到苏醒，除了康敏的母亲，司徒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前来探望。</p>
司徒琰呆在病房，学着给她擦洗身体，给她喂饭，清理排泄物，他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第一次觉得她不是无所不能，她老了，生命已经看得见尽头，总有一天，她会离自己而去，便是给他留下丰厚的家产，也抵挡不住失去至亲的痛苦。</p>
季白呢？</p>
十八岁丧父，一个人扛起家庭的重担，一边上学，一边还要照顾双目失明的姐姐跟外甥，她远没有他的财富，那样的人生，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p>
每每想到此，一颗心就像被蚂蚁啃噬一样，痛苦难当。</p>
司徒凤将儿子一天天的样子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p>
司徒琰沉默了很久，最后将自己跟季白的故事讲给了司徒凤听。</p>
她安静地听着，直到司徒琰说完，都没有开口。</p>
“我是不是特混蛋？”</p>
他自嘲地问。</p>
司徒凤摸了摸他的手背，“我很后悔，没有在你最好的年纪，教会你如何去爱一个人，如果还有机会，好好跟她道歉，用你的真心，重新去认识她。”</p>
重新认识……</p>
还有可能吗？</p>
三月底，阮正东回国，打电话邀请顾淮参加一个澜海市商会的一个酒宴。</p>
“商会酒宴？”顾淮淡淡道，“不去。”</p>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阮正东丝毫不意外顾淮的回答，笑了下道，“你要这么坚决，我也没办法，我待会儿给霍老回话，就说你不去。”</p>
顾淮一顿，“霍老？霍会长？”</p>
“是啊，老人家特地嘱咐我，要我拉你一块儿来，这个面子给吗？”</p>
顾淮沉默。</p>
随后道，“时间地点发我。”</p>
“得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