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生出了一丝生机。</p>
她伸手接过来，淡淡的花香从指缝溢出，戚睿嗅到了味道，小声说，“奶奶身上的味道像花。”</p>
程蓉音心口一颤，郁结在胸口多年的无奈与压抑，顷刻间，烟消云散了。</p>
她伸手从顾淮手里接过戚睿，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哑声道，“谢谢你的花。”</p>
戚睿有些害羞的摇头。</p>
半个小时后，看着程蓉音将自己珍藏的多少艺术品，拿出来给戚睿把玩，顾淮突然郁闷起来。</p>
小时候，他碰到那些东西，都要被程蓉音数落自己冒失，怎么轮到这小子，就主动给他玩了，这就不怕玩坏，这就不怕冒失了？</p>
所以这就是陆妈妈说的隔辈亲？</p>
是挺亲的，连缓冲时间都没有，程蓉音很快就接受了自己以身为奶奶的设定。</p>
等程蓉音上楼拿相册的时候，顾淮刚想对这个刚确定血缘的儿子说教，告诉他以后可不能这么快就自来熟，外面坏人很多。</p>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戚睿就先问了。</p>
“你不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对吗？”</p>
顾淮……</p>
太严肃了，他甚至怀疑眼前的小家伙不止五岁半，虽然猜测的结果跟真实结果南辕北辙。</p>
“为什么这么问？”</p>
戚睿垂下眼帘，“我昨天带我去做的亲子鉴定，我知道。”</p>
顾淮有些好笑，“那你怎么确定不是呢？”</p>
戚睿咬咬唇，小声道，“七月带着我做过。”</p>
顾淮怔了怔，“跟谁做的？”</p>
戚睿不说话。</p>
顾淮反应过来，“跟我？”</p>
小家伙点了点头。</p>
顾淮……</p>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完全不知道？</p>
而且看戚睿的意思，检测结果他们不是父子，这怎么可能呢？他拿到的结果明明就是。</p>
医院不会出这么大的差错，这到底怎么回事？</p>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小家伙强忍着不让自己哭，但是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p>
顾淮压下心中的疑惑，看着面前眼圈红红的，快要哭出来的小家伙，心都软成了一片，他蹲下身轻轻刮掉小家伙眼角的泪水，低声问他，“为什么这么以为？”</p>
小家伙不说话。</p>
他觉得顾淮心里，血缘关系一定非常重要，不然他不会带着他去做这个鉴定。</p>
上次戚玥带着他去做的时候，有个护士说，之前有个父亲拿到报告后，发现跟儿子没有血缘，回去当天就跟老婆离婚，孩子也不要了。</p>
他们说，再亲也亲不过血缘。</p>
没有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