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了，甚至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p>
房间开着暖气，二十多度，盖那么厚也不嫌热。</p>
顾淮把灯转成柔光，坐到床边，想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一拉，怕她钻被子里闷坏。</p>
结果拉下被子，把他吓了一跳，戚玥蜷缩着身体，双手环着双臂，脸色惨白，额上一层薄汗，眉头紧皱，似乎深陷梦魇逃脱不出。</p>
顾淮脸色一变，叫着她的名字，试图唤醒她，戚玥猛地惊醒，眼睛里透着惊愕跟恐慌，几秒后才恢复清明，认出是顾淮后，一头扑进他的怀里。</p>
顾淮松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做噩梦了？”</p>
戚玥紧抿着唇，不说话，抱着顾淮的手轻轻发颤，指尖儿冰凉。</p>
顾淮安慰着她，“乖，不怕。”</p>
戚玥闭上眼，双手微微收紧，好久才哑声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第一次，你有没有失望过？”</p>
顾淮动作一滞，半天没说话。</p>
戚玥的心一点点</p>
开始下沉，她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松开顾淮，轻声道，“我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p>
说着重新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紧，背对着顾淮躺下。</p>
背后的床垫微微下陷，一个温热的身体从背后将她搂住，男人干燥的唇瓣轻轻在她耳边蹭了蹭，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p>
“我也不是第一次，你失望吗？”</p>
戚玥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p>
“说实话，你这么问我，我有点生气，我以为你很了解我，”顾淮声音很轻，讲话的语速很慢也很温柔，“我想要的人，我根本不在乎她跟我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我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那层膜，就算她结过婚也无所谓。”</p>
他的话已经暗示的非常明显，但是戚玥显然没有听出来，她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人白强暴，还生了小孩儿呢。</p>
她没有问出口，垂着眼帘故作轻松的扯开话题，“你跟我的时候真的不是第一次嘛？活那么烂，弄得我那么疼。”</p>
顾淮黑了脸，这简直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p>
他跟戚玥的第一次，确实不算什么太美好的回忆，他被人算计，着了道，跟戚玥有了关系，那时候以为戚玥是算计自己的人，借着药劲儿，在床上一点也不温柔，他听到戚玥的痛呼，但是被算计的羞恼，以及直冲头顶的快感，让他根本无法自持，莽撞的像个毛头小子。</p>
他懊恼地辩解，“我当时被下药了！”</p>
戚玥小声嘟哝，“后面也没见你温柔多少。”</p>
顾淮哑口无言，最初的日子，因为抱着对戚玥的怀疑，他确实不怎么顾忌她的感受，想起那些年，自己对她总是苛刻居多，温柔少有，不免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