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程蓉音也有些惊讶，“怎么是你？”</p>
戚玥一时间有些慌神，幸好她脸上带着口罩，不然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僵硬。</p>
“妈……”</p>
她极小声唤了一声，攥着戚睿的手，已经开始出冷汗。</p>
戚睿仰头看着身旁这个穿着姜黄色打底衫，黑色阔腿裤的女人，静静打量。</p>
七月喊她“妈妈”，那就是顾叔叔的妈妈吗？</p>
仔细看，五官确实长得像顾叔叔，不过比起顾叔叔有点不苟言笑，他是不是该叫“奶奶”？</p>
“我来……来借几本书。”</p>
戚玥磕磕巴巴，说得不是很利索。</p>
她现在恨不得把戚睿踹裤兜里藏起来，但是不能，而程蓉音也在跟她打过招呼后，看到了他牵着的小男孩儿。</p>
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见她低头看他，甚至礼貌露出一个微笑，跟程蓉音打招呼，“奶奶好。”</p>
程蓉音怔了怔，这小孩儿的样子……</p>
她抿起唇，压下心底的情绪，面上一片淡然的问，“这</p>
个小朋友是……”</p>
“我叫睿睿，戚玥阿姨是我妈妈的朋友。”</p>
小家伙说话不卑不亢，一点也不紧张，这倒是让她有些纳闷，自己是不是看走眼想多了。</p>
但是面对这孩子，程蓉音却不知怎么，不好僵着表情说话，于是她微微弯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温声道，“你好。”</p>
说着抬头问戚玥，“你这是帮朋友带孩子吗？”</p>
戚玥根本不敢抬头看程蓉音的眼睛，低着头道，“他学校离这里不太远，顺，顺便帮朋友照顾下小孩。”</p>
程蓉音也不知道相信没有，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问戚玥，“你要借这本书？”</p>
戚玥点头。</p>
程蓉音将书递给她，“那你先看吧。”</p>
“没事，我借了好多，您要是着急用，您就先看，我回头在找您借。”</p>
“不用，”程蓉音笑了下，“之前已经看过了，想再看下而已，并不是着急的东西。”</p>
听她这么说，戚玥就伸手接了过来，真诚道谢。</p>
书给她之后，程蓉音却没有着急走，而是跟她同行。</p>
“怎么想起来看这种书？”</p>
戚玥本想溜走，但这会儿也不好走，只能硬着头皮跟程蓉音搭话。</p>
“之前顾——父亲不是说有个保洁公司，问我要不要做，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就想接过来做一做，但是我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顾淮就给我推荐了些书，让我先看看。”</p>
“这样……”程蓉音点点头，“这些书都还可以，”说着，指了指其中两本，“先看这两本，比较初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