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拉上了窗帘。</p>
他怎么还在?</p>
几天了?</p>
上次从医院生气离开之后,足足十天没有露面,上周一突然又出现了。</p>
不过这次,不再送花送礼物,每次来,就坐在候诊室外面等,也不看病,就在外面呆着,要么看手机,要么睡觉,偶尔她召唤病人的时候,会跟她对视,然后冲她笑。</p>
在她无视之后,也不生气,心情好的时候会跟医院的小护士聊天,甚至会合照,脾气好的像是换了一个人。</p>
晚上下班,她从他身边经过,他也不会叫住她,只是开着车默默跟在出租车后面,一直跟到小区楼下。</p>
她租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很杂,物业对进出车辆也没有什么限制,他大概是从门卫那里打听出了她在哪户,经常坐在车里往楼上看。</p>
偶尔她出门的时候,会发现门把手上挂了一袋橙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p>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跟他说话,但是这种远远的注视一个人,更让人难以忽视他,他本就是相貌出众走在哪里都发光的存在。</p>
季白闭上眼,狠心关了灯。</p>
司徒琰在楼下看着暗掉的房间,眼神闪过一丝失落。</p>
他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将淋透的头发抹到脑后。</p>
雨越下越大,隆冬腊月,这样的雨冰冷刺骨,他露在外面的手,因为气温过低已经有些僵硬,但是他并没有上车。</p>
屋外电闪雷鸣,季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p>
已经凌晨四点了,应该回去了吧。</p>
季白起身倒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了眼。</p>
之前站的地方确实瞧不见人了,兴许是走了。</p>
她松了口气,突然注意到楼下小长椅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但是她心头突然跳了跳,有些不安。</p>
回到卧室,来回踱步,纠结许久,拿了件大衣裹上,撑着一把伞下楼。</p>
屋外是真的冷,夜里,约莫快要零下了,这个二傻子不会真的在那里坐着等吧。</p>
应该是看差了,她这么安慰着自己,等到了楼下,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p>
司徒琰缩着身体坐在长椅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已经有些泛青,嘴唇几乎冻成了紫色。</p>
季白的伞撑在头顶的时候,他才似有所觉,抬起了头。</p>
季白攥紧伞柄,压抑住心底的颤抖,咬牙道,“你有病——”</p>
话没说完,司徒琰就朝她身上倒去。</p>
季白也顾不上撑伞,赶紧扶住了他。</p>
司徒琰的身体冷的像块冰,人已经被冻得有点神志不清,季白丢了伞,将他架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