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毕业之后，就没再来过，这会儿不也没地方去吗，就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还开着，老板都没换。”</p>
她笑了下，唇角有浅浅的梨涡，顾淮怔了一下，突然发现，她这样笑起来，其实很好看。</p>
没说两句，老板就把牛肉啤酒端上来了，戚玥熟练的将筷子在热水里烫了烫，递给他，“没放葱姜蒜。”</p>
顾淮接过来，没着急吃。</p>
戚玥拉开啤酒罐，先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感觉，刺激得她不由眯了眯眼，“老板，这啤酒好窜啊。”</p>
“刚换的牌子，味道咋样。”</p>
戚玥笑道，“好喝。”</p>
她跟周围的市井之气完美融入，偏偏又带着不同于这里的色彩，无端的让顾淮移不开眼。</p>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戚玥，这四年，她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展现这一面，但是很快，耳边又响起季云书的话:您不是没见过，您是没在意过。</p>
他对这个说法极不认同，潜意识就想否认。</p>
老板将面端上来，戚玥吃了两口，又开始喝酒，一瓶啤酒下肚，话匣子就开了。</p>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p>
顾淮哼了哼，“只有今天？”</p>
戚玥笑了笑，“还有上次泳池，也谢谢你。”</p>
顾淮这才舒坦，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慢条斯理的吃着。</p>
戚玥又拆了一瓶，“你虽然脾气坏，但其实还挺好哄的，就是爱生气，我以前啊，挺怕你生气的。”</p>
顾淮顿了顿，“你怕我生气？”</p>
“怕啊，怕死了，”戚玥托着下巴，往杯子里倒酒，“那时候提心吊胆，生怕被你赶出去，”说着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赶过，就是下意识的怕，你那别墅太黑了，晚上下山的时候，我总觉得能听见狼叫一样，你干嘛在山上买别墅啊。”</p>
顾淮呼吸一窒，手指不由得攥紧筷子。</p>
他赶过她吗？记不清了，有过几次吧，原因忘记了，有时候想起来，会让季云书送她，有时候就忘了，他忘了，她却记得一清二楚。</p>
嘴里的食物，变得有些难以下咽，顾淮拿过桌上的啤酒，也拆开了。</p>
带着点辛辣的液体蹿进鼻腔，顾淮皱了皱眉，将那股气息压了下去。</p>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p>
他半天不说话，戚玥忍不住问了句，她显然已经有些上头，不然这会儿不可能这么跟他说话。</p>
“没有。”</p>
“没有就好，”戚玥嘿嘿笑了笑，“干一杯来。”</p>
顾淮犹豫了一下，跟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p>
戚玥直接干了。</p>
“那天，我跟陆瑾瑜说的话，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