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静又温馨,偶有积雨从高翘檐角滴答入水,清响空灵。
夺下北狄后,这是夜逸风最开心的一日。
又是十五月圆,江山、太平、美酒、美人,廊外月圆星空,篝火照人,一派岁月静好。
空中不时有家眷放出几盏祈福灯,为着牺牲的家人也为着平安归来的家人,宁静闲适的如同一幅画卷。
夜逸风觉着今日圆满了,脸上的笑都溢出来了。
月轻玉静静的看着他了好一会儿,抬手扭住他的耳朵怒嗔:“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哎哎,我哪里有?”
“怎么没有?我上次来朔山,你这次来永平道,我们扯平了!还有,打仗这么要紧的事你竟然隐瞒不报,是不是想造反了?”月轻玉一身的匪气。
她自问这份重担她能担起来,但是不希望夜逸风遇事瞒着他。
在朔州的那几日,日日悬心,比上战场还要煎熬万倍。
她无惧杀戮,无惧人言,这一世她只要留在他身边。
月轻玉唯一怕的就是失去!
“上次你怎么跟我说的?你可是我的顶梁柱儿~”夜逸风现学现卖,当初她如何狡辩的他可是记得清楚。学着她的样子,用手勾住她的脖子,双额相抵,鼻尖儿呼吸的每一口都有她香甜的味道。
那一双眼里全是关切。
月轻玉仰头轻轻的碰了碰夜逸风的唇瓣,望着他宠溺深邃的眼仁,心中的悸动和唇间的酥麻让人忍不住沦陷。
远方炸开的烟花惊的她回神,见她要躲夜逸风忍不住向前挪动几寸,压抑的思念和情绪磅礴而出,喉头翻滚着开口:“你又想躲到哪里?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
“陛下~”拱花桥外传来傅孟节的声音。
夜逸风恼火的咂舌,这老家伙越来越会当差了。
月轻玉为他理了理被自己坐皱的衣衫,脚步声靠近,夜逸风搓着额头,傅孟节年岁见长眼神越发不好使了。回回来,回回看不清别人的脸色么?
“陛下,娘娘该吃药了!”傅孟节道。
“夜深了,傅院判应在房中多歇息才是,煎药这种事交给南乔去做便好!”夜逸风透过去一个颇有深意的目光。
“多谢陛下关爱!”
关爱个屁!
再被你破坏下去,老子迟早搞出病来!
夜逸风气的想要骂娘!
“此处风大,娘娘仔细别喝了伤胃。”傅孟节躬着身子道,月轻玉笑着接过黑漆托盘,回了屋子。
“傅院判,朕哪里得罪你了?”夜逸风问道。
傅孟节吓得腿软,连称不敢。
“那你为何每次都挑...”挑的时间那么好?
夜逸风气的捶拳。
“陛下,娘娘...腹中已有龙裔,陛下万不能...”傅孟节压低了声音道。
夜逸风瞳仁一颤,一脸震惊望着傅孟节,脑子嗡嗡直响下意识的望向了屋里。
嗓子一阵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