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调,老奴可开些清热化痰的药膳,调理一番便可痊愈了!这段时间侯爷须得保持心情平和,切忌不要动怒!”
前世祖父毫无征兆的病逝,难道就此时已经已经有了征兆么?
没有祖父哪来的这一家的富贵,府里的人各怀鬼胎,原本安享天乐的祖父眼中却没有半分欢愉。
“好了!左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你们也别声张!”
“你们先下去,我陪祖父说说话!”
“是!”定国侯有些不解,何事要屏退左右?
月轻玉一脸严肃道:“祖父您是侯府的指望,如今月家子嗣只有我们姐妹五人和几个庶妹,若您有个好歹,若是柴天改物凭大房一人之力怕难以护住满府荣耀,所以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放肆!”定国侯猛地拍了一把桌子,一脸担忧地望了望屋外。
意料之中,月轻玉双膝跪地,目光中没有一点屈服,因为这,是事实!
论征战沙场父亲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论争权夺势...前世因定国公府为夜逸辰最为重要的助力之一,在权力更替之时才保得一时平安。
可今世呢?她定会阻断夜逸辰的至尊之路,届时他又如何会放过定国公府?放过祖父?放过父亲?放过定国公府数百条性命?
不会!
一旦祖父出事,府中没了祖父的震慑,三房内斗,若是为人利用,腹背受敌,防不胜防。
定国侯倒是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孙女,目光如同林渊一般深不可测,短短数月变化如此之大,其城府深不可测也。
“大逆之言,谁教你的?”定够侯语中已有惶恐之感
“朝堂之事祖父心知肚明,孙女所言是真是假祖父自有决断!”
“我定国公府忠的是君,守的是民,不论谁谁立于权力的巅峰,兵权都会是我侯府的护身符!”定国侯再不愿意承认,可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护身符何尝不是催命符?
“若儿女联姻,侯府的这把剑身不由己呢?祖父何以全身而退?”
“你...”这何尝不是他的担心呢,兵者国之利器,伤人伤己,不可分也,何况他们月家根基尚浅,盛权之下被人连根拔起易如反掌,新旧权力交替,稍有差池,他们便是不同于己的异党!
如何能明哲保身?
“唯有放下兵权才可全身而退,可,祖父,您可甘心?”
月轻玉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定国侯也是近一年看着朝风才悟了出来,可他就是不甘心!
她不过十几岁竟能把侯府未来之路看得如此透彻?定国侯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门外之人,闻言心中已不能用吃惊两个字来形容。
见她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若是个男娃封侯拜将定能延续侯府百年荣光,可惜啊...
定国侯顿了一下,终于开口道:“起来吧...”
“谢祖父不责!”
“老夫自诩一声旷达不羁,没想到输在了自己的孙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