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再带几罐啤酒。”</p>
宁苏意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呆滞了几秒，视线转向专心作画的井迟。</p>
“我去一趟霜霜的家里，晚上有可能不回来。”她说。</p>
井迟刮颜料的手顿一下，扭头看着她，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要我开车送你吗？”</p>
“我自己开车。”</p>
“那你慢点开。”</p>
“好。”</p>
宁苏意回卧室换了身保暖的衣服，开车前往叶繁霜家。</p>
途中路过餐馆，她下去打包了一份饭菜和一碗汤，再到旁边的超市买一些食材和零食，还有叶繁霜点名要的啤酒，装满了一个大号购物袋。</p>
——</p>
宁苏意拎着一袋子东西和一份吃食，跟着同小区的住户进去，站在公寓楼下，揿下叶繁霜门牌号对应的铃。</p>
等那边被人接起，她说了声“是我”，叶繁霜就给她解了锁。</p>
楼下的门“啪嗒”一声打开，她进去乘电梯到楼上。</p>
叶繁霜家的门敞开着，她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在播放一部宫斗剧。</p>
宁苏意自顾自换上拖鞋进屋，关上门，把手里那份饭递给她：“可能有点凉了，拿微波炉转一下。”</p>
“谢了。”</p>
叶繁霜抱着打包盒去厨房，等微波炉的间隙，她点了支烟，靠在流理台边抽。</p>
宁苏意进来时就看到她穿着一套黑色的秋款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底有黑眼圈，抽烟的样子死气沉沉。</p>
她把袋子里的东西放进冰箱里，走过去拿下她的烟：“少抽点。”</p>
宁苏意进来时就闻到了，屋里一股散不去的烟味儿，显然在她来之前，叶繁霜就抽了不少。</p>
叶繁霜扯了扯唇角：“你干嘛火急火燎赶过来，怕我会想不开啊？不就是分手，又不是第一次，没事。”</p>
宁苏意：“你们分手了？”</p>
微波炉“叮”一声，叶繁霜拿出食物，趿着拖鞋往客厅走：“他都跟别的女人亲来亲去了，不分手留着过年吗？”</p>
不需要宁苏意问，她自己就说了，嘴里喝着热汤，含糊道：“你知道他给我的理由多离谱吗？他说他喝多了。”</p>
宁苏意没插话，听她一边吃一边絮叨，将整件事的经过说完。</p>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叶繁霜吃完了，肚子饱胀饱胀的，躺尸一般往沙发上一瘫。</p>
宁苏意毫不敷衍地当场设想了一下，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知道：“想不出来如果对象换成井迟，我会怎么样，可能要疯。”</p>
叶繁霜“啧”一声，砸了个抱枕过去：“宁苏意，你现在真是爱惨了他。”</p>
宁苏意和她性子有几分相似，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