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换钱。</p>
宁苏意沉默听着，心里头沉甸甸，仿佛压着块巨石。</p>
“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您放心，等我回去跟基金会的人商议，不日就送来物资和救助款，还得烦请您列个清单。”</p>
院长以为还要继续考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救助，当即热泪盈眶，站起来一迭声地替那些孩子谢她。</p>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宁苏意才知道这位院长以前是一位护士，后来手受了伤无法继续留院任职，便投身到福利院工作。</p>
她中年丧夫，有一个儿子，前年出车祸去世了，在这世间已是孑然一身，把这些孩子当做寄托。</p>
院长领着她到院子里，指着那些小孩说：“别看他们傻乎乎的，其实心里什么都懂，敏感，但也很坚强。”</p>
院长和宁苏意聊天时，井迟就先出去了，此刻坐在花坛的瓷砖上，他脚边蹲了个小男孩，在看蚂蚁排队搬面包屑。</p>
井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问题，跟他打了声招呼：“你在做什么？”</p>
小男孩不理人，也没看他。</p>
院长对宁苏意说：“那是个自闭症儿童，很聪明的，算术厉害，就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p>
井迟依稀听见院长与宁苏意的谈话，低下头去，换了个问题问小男孩：“蚂蚁有多少只？”</p>
小男孩抬一下头，看他一眼，仍没有开口。</p>
宁苏意走过去，在井迟身边坐下来，他拦了她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展开，垫在花坛上，再让她坐。</p>
宁苏意今天穿的简单舒适，一套白色运动衣，运动鞋，头戴浅咖色渔夫帽，帽檐宽大，以作遮阳。一点妆没化，干干净净一张脸，白皙透亮。</p>
她手肘搭在腿上，问井迟：“你在干什么？”</p>
井迟：“数蚂蚁。”</p>
宁苏意：“……”</p>
井迟解释：“这小孩刚说有九十八只蚂蚁，我不信，非要数一数。但是吧，总是有新的蚂蚁从洞里跑回来，数不清楚。”</p>
宁苏意刚就在注意他们，又听院长说这个小孩子是自闭症患者，疑惑道：“他有跟你说话吗？”</p>
“没说，他用手给我比划的。”井迟移开目光，放弃数蚂蚁了。</p>
宁苏意笑他：“怎么不数了？”</p>
井迟听出她话里几分戏谑，撇了撇嘴，转移话题：“你跟院长聊好了？”</p>
“嗯。”宁苏意摘下渔夫帽拿在手里，在脸旁扇风，另一只手撑腮，“你说，宁城这么富饶的城市，这样的福利院尚不在少数，那些更偏远的地方，会是什么情况？”</p>
井迟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p>
宁苏意叹口气：“可惜我自身精力有限，没办法一一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