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苏意倒了杯水，抿一口：“翰林私立，从小学到高中全包揽，每年升学率在整个宁城排第一。他刚进去，兴许还未适应那里的教学方式。”</p>
宁昱安瞅着她，哼了一声：“你少说风凉话，爷爷说你看不起我们，果然是对的。”</p>
宁苏意一噎，倒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吐出这样的话，不过从他的口气也不难推断，那些话是出自宁宗城之口。</p>
毕兆云皱眉：“你怎么跟姑姑说话的？跟姑姑道歉。”</p>
“我不！”宁昱安抓起茶几上的本子，飞快往楼上跑，站在楼梯上，撅着屁股拍了拍，挑衅她。</p>
毕兆云差点背过气去，抄起鸡毛掸子就要追上去。</p>
宁苏意伸臂将她一拦，摇了摇头，说：“算了。”</p>
“这个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毕兆云不顾宁苏意阻拦，要上楼去。</p>
宁苏意笑一笑：“你这会儿上去，他没准把房门反锁了，你进不去的。”</p>
毕兆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着宁苏意，满心愧疚：“这孩子被他爷爷惯坏了，目中无人，以后可怎么得了。”</p>
宁苏意没精力与她讨论育儿经，赶紧转移话题：“大伯不在家？”</p>
根据经验，宁昱安要是在家这么大喊大叫，宁宗城会第一个跳出来护短，让谁都不准碰他的“宝贝乖孙”。</p>
毕兆云扔了鸡毛掸子，胸口还起伏不定：“今天一整天没见着他人，吃过早饭出去就没回来。”</p>
她今早准备跟邰淑英出门，下楼时瞧见她公公从书房出来，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估计是老爷子给他的。他一脸嘚瑟，高高昂着头颅，沾沾自喜的做派，将银行卡拍在掌心里，嘴里哼着家乡的调子。</p>
宁苏意不再打听，称自己有点累，拿起沙发上的包上楼去。</p>
——</p>
宁昱安第一天上学被打击到了自信心，第二天就严重抗拒去学校，早上被哄了好一阵才不情不愿地坐上车。</p>
当天的课程未完，班主任就一通电话打到家里来。</p>
宁老先生接的电话，班主任在电话里委婉又愤然地说：“对不起，您家的孩子我们学校教不了。他满口脏话，还把同学的鼻子打出血了。”</p>
宁老先生活了数十载，从未经历过被叫家长这种事，一时怔住了，话都说不上来。</p>
宁宗城就在他旁边，翘着二郎腿剥橘子，见他面沉如墨，问道：“出什么事了？”</p>
宁老先生没理他，对电话那边的班主任说：“这孩子是有些顽劣，但本性不坏，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p>
“我们都问清楚了，是他先骂人，对方还了一句嘴，他就动手打人。”</p>
宁老先生头一回理亏，沉默了好半晌，才将心里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