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p>
首辅看着他，“换言之，你也认为，我该退下来了？”</p>
“这件事情之前，你已经在慢慢地退下来了，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太子也成气候了，你应该退下来好好享受一下清福了，和小喜在一起吧，把她娶过来。”</p>
那是褚首辅梦寐以求的事，他却微微摇头，“不，这样很好了。”</p>
“为何啊？”</p>
逍遥公不解，“因为你夫人吗？</p>
可当年你是因为救她满门，才做的交易。”</p>
首辅摇摇头，一时，想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半响，才轻声道:“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念想了，若真娶了她，离失去她也不远了，福分这东西，沾着边就好，莫要真攥在手心里头。”</p>
逍遥公实在不解，“这不像你的为人，这几十年里头，但凡你想要办的事都是主动出击，怎地这会儿却患得患失系像个娘们了？”</p>
还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不懂。</p>
“人总有软肋！”</p>
首辅说着，缓缓地站起来，“走，进宫去，极儿哥哥在宫里头等许久了，咱们该好好地喝一壶。”</p>
逍遥公也笑了起来，“对，该好好地进去喝一杯，说说当年事，对了，世子还在你府中吗？</p>
他好些了么？”</p>
首辅道:“还在府中，说是好些了，要不叫他一道进宫去？”</p>
“也好！”</p>
逍遥公道。</p>
褚府去楚王府里头报了信，说大皇子妃暴毙。</p>
宇文皓没在，阿四把此事告知了元卿凌，元卿凌听罢，便叫阿四打发了人回去，褚明阳这事，首辅那边是要做个交代的，也好对外平息。</p>
打发了人走后，阿四与她坐在一起，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能相信，“褚明阳真的死了？”</p>
“是吧，褚家总不至于护着她。”</p>
元卿凌心里头也没有高兴的感觉。</p>
蛮儿在外头进来，她也听到了这事，脸色有些怔忡。</p>
“蛮儿，没事吧？”</p>
阿四见她失神，问道。</p>
蛮儿坐了下来，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二小姐实在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来。”</p>
“迟早的事，她这个人不折腾就会死的。”</p>
阿四是觉得解恨的，不是褚明阳有多大奸大恶，而是她自私得神憎鬼厌，自私也就罢，还要嚣张地欺负人。</p>
蛮儿到底伺候过她一场，也得过一饭之恩，因此心头总不能如阿四这么痛快，甚至还有些为她忧伤。</p>
阿四便道:“你不能为她难过啊，她虽然曾经是你的主子，但她对你不好，动辄打骂，还把你撵出去差点饿死，你不能记好不记坏，咱没这么泛滥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