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萧杀之意，温柔地道:“闭上眼睛。”</p>
“皓哥哥，你还是忘不了我……”她的尾音倏然带着莫大的骇然，“你……”</p>
内力徐徐地传了过去，她手腕的伤口裂开，血液飞溅出来。</p>
他站起来，退后一步，看着她惊恐慌乱的脸，她用手去捂住手腕，想止住出血，但是，只是徒劳。</p>
光芒被宇文皓的身影遮蔽，他整个人藏在黑暗里，声音冰冷，“你放心地死，本王说过，你死的时候，本王会在这里陪着你，本王绝不食言，也多谢你的配合，招出了幕后之人。”</p>
褚明翠全身发抖，迅速的失血让她浑身冰冷，恐惧像千万虫子般注入蚕食她的心，四肢百骸都因此而颤抖，“皓哥哥，救我……”</p>
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又慢慢地沉下去，她睁大眼睛，瞳孔在慢慢地放大，里头，灌满了恐惧与绝望。</p>
宇文皓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神色岿然不动。</p>
他才轻声道:“你用你祖父混淆视线，可本王也识穿了，本王对他已有防备，你也休想他能为你杀了元卿凌。”</p>
在她断气之前，宇文皓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个名字。</p>
褚明翠瞪大眼睛，用力地抽搐了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整个人绷紧，眼底充满了狂怒与悲愤。</p>
褚明翠死不瞑目。</p>
暗红色的锦袍扫过大牢的铁柱，宇文皓脸上是淡漠而清冷之色，消失而去。</p>
下午的刑部会审取消，因为牢中狱卒长来报，说褚明翠自尽，已经死了。</p>
关键人物都死了，那两名山贼的供词又没有特别的指向性，是以，不需要再会审，所有的罪名，皆由褚明翠一力承担。</p>
两名苦力，因伙同杀人及掳走楚王妃，判斩首之刑。</p>
宇文皓命府丞暗中去调查，今日谁去过大牢，见过褚明翠。</p>
府丞调查之后，回报道:“是孙捕头。”</p>
宇文皓神色淡淡，“此事不必声张，你只当无事便好。”</p>
府丞问道:“大人，那褚明翠的招供……”</p>
“撕掉吧。”今日问话之时，府丞便在隔壁牢室里头纪录。</p>
“但是，她招出了褚首辅……”府丞犹豫了一下。</p>
“不是褚首辅。”</p>
府丞一怔，“王爷心里有数？”</p>
“是纪王！”宇文皓看着他，“那孙捕头，昔日便得过纪王的恩。”</p>
府丞大吃一惊，“竟然是纪王殿下？”</p>
宇文皓愤怒，“可惜，本王并无实证，只能先饶过他这一次。”</p>
府丞看着他，“可王爷今日在牢中，似乎对褚明翠说过，并非是纪王。”</p>
“那不过是试探之言。”宇文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