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估计是外面来的游客。
苏文德听他说完后,面露难色道:“这个时间,村里的私人诊所早就关门了。不过有个姓赵的老医生就住在诊所,现在给那边打电话应该还来得及,但是我自己也有事,现在不太方便带你去……”
苏文德生怕自己的逃跑计划泄露,自然不愿牵扯其中。
他跟李泰缘走到岸边,想确认一下伤者的情况。可见那倒地昏迷的青年十分面熟,苏文德当即愣住了。
“他叫贺炜灿,你俩认识吗?”
对方的表情自然没逃过李泰缘的眼睛。听他报出名字,苏文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检查起了贺炜灿:“原来是二丫头!我去,他怎么搞成这样了?”
贺炜灿是自己童年的玩伴,虽然后来他被父母送去外地读书,但这些年来,自己与贺炜灿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逢年过节回村,大家还会聚上一聚。
李泰缘暗自庆幸,贺炜灿这家伙运气确实好,命也够硬,一碰上难事总能遇到贵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呼吸已经比刚才平稳多了,体温也渐渐回升,这一劫,竟然真让他熬过去了。
另一边,见朋友昏迷不醒,苏文德赶紧拿出手机给李泰缘,让他打诊所电话求救,并再三叮嘱,千万不要透露和自己相关的信息。
李泰缘心领神会,接过手机与那边通起了话。
好在医者父母心,虽然有村规摆着,但那赵大夫在听说了有人溺水后,不假思索的询问了地址,表示自己马上就会赶到。
“多谢,大夫一会儿就来,我在这里等他便好。”李泰缘挂断电话,拿着手机鼓捣了一会儿,这才交还给了苏文德。
苏文德有些不放心,毕竟关系到人命,他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没事,你去吧。他这样问题不大,估计很快就能醒。”
李泰缘见对方又想赶紧离开,又一副良心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口。听他这么说,苏文德这才踏实了许多。临走前他再三恳求李泰缘,不要把见到自己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你该不会是要逃婚吧?”
虽然并不知晓对方的名字,但此人年龄与贺炜灿相近,又是故交;大晚上神色慌张带着行李外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来的路上贺炜灿提起过的、被圣泉村选中的赘婿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而苏文德惊慌的表情更是印证了李泰缘的猜想。
眼看对方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他快步上前,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兄弟,你看我好歹也帮了你跟二丫头,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万一被村长跟我爸妈发现了,我这下半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听你这么说,那圣泉村条件不是挺好的吗。换谁娶个白富美不高兴啊,你怎么这么不情愿?”李泰缘抱着胳膊,一脸匪夷所思。
“呵呵,我打听过,这几十年里但凡入赘到白家的女婿,从此以后便再也没了音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再说那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估计连w都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