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进屋的时候,李泰缘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张床历史悠久、价值不菲,绝对是从清朝时期流传至今的古董。
由此可见,这白府祖上非富即贵,也不知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故,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避难,并且一躲就躲了近百年。
寂静的屋内,只有老式机械钟指针有规律的走动声和李泰缘均匀的呼吸交错。
虽然府里种了不少树,但炎炎夏日,竟听不见一声蝉鸣鸟叫。整个白府都冒着凉气儿,哪怕屋内没有风扇空调,也是阴嗖嗖的,呆着丝毫不觉得闷热。
抛开风水不说,这白府倒是个不错的避暑胜地。躺在这么凉快的床上,李泰缘都有些困了。
如果圣泉村不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直接对外放开发展旅游业,估计还能狠狠捞一笔。
「咚、咚、咚」
就在李泰缘意识神游之际,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扣门声。
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李泰缘发现,外面站着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女人身影。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打扰了屋内的人似的。敲了几下门后,便用手对着窗户纸比划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是那个哑巴丫鬟惠香。
李泰缘下意识看了眼墙角边立着的钟表:此时已是中午十一点,正好是春桃说的午餐时间。估摸着,她应该是来给自己送饭的。
李泰缘之所以特别瘦,就是因为他饭量很小。有时候如果早上吃的太饱,中午就不怎么想吃东西了。
本来今天早上自己喝了整整一大碗粥,又吃了些点心,按说应该没什么胃口。
可不知为何,听到敲门声后,他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于是李泰缘没有多想,慢慢坐起了身,准备去给对方开门。
「咚、咚、咚」
惠香又敲了几下。
李泰缘本想回声“来了”,刚开口话还没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与此同时,他的余光瞟到窗外,发现那里只有一个人影。
不对劲。
春桃和惠香是一起伺候自己的丫鬟,惠香胆小内向,又十分畏惧自己,做什么都是春桃主导,她跟在一边,整个上午亦是如此。
怎么到了中午送餐,反倒是她来敲门,却不见了春桃的踪迹?
李泰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变快,没有得到李泰缘的回应后,屋外的“惠香”开始变得极度不耐烦,力气也越来越大,将那木门锤得砰砰作响。
这个时候,李泰缘也反应了过来,纸窗上那个纤细的身影根本不是惠香!
与此同时,春桃提过的第二条规则出现在了李泰缘的脑海里:
如果在府内看到衣服颜色不一样的人,无论男女,切不可与其交流,更不能有眼神对视。只需装作没看到,快速离开即可。
眼下自己所处的屋子窗户均被木条封死,万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