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泰缘胸口,几乎都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
从李泰缘怀里抽身后,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摸着发烫的脸颊,刚刚还紧张的心情瞬间缓和了许多。
明明之前自己还挺怕对方的,总觉得他是个危险的神经病。可现在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他也总是这么镇定自若。
或许相信李泰缘,自己真的能活下去吧。想到这里,杨明熙心里对李泰缘莫名生出了些好感。
她局促的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见李泰缘准备将纸新娘放回花轿,连忙说道:“你说得对,我也来帮忙吧。”
杨明熙没注意到,另一旁,廖华容的眼神明显变得古怪了起来。
杨明熙是太过恐惧当局者迷,以至于忽略了一些事情。可身为旁观者的廖华容却看的很清。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李泰缘之前的种种表现足以证明,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种人有严重的情感认知障碍,内心极度自我,没有责任感,不会关心人,没有同情心,更不会与其他人共情。
从他对赵子远的态度就能看出,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和杨明熙当作同伴,也绝不会出于绅士风度关照女性,好心安抚杨明熙的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
李泰缘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难道?!
一个恐怖的猜想瞬间占据了廖华容的大脑。
他猛地朝杨明熙看去,却碰巧撞上了李泰缘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瞬间,廖华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下无媒不结亲。”
“梳头描眉点红唇,大红嫁衣欲承衾。”
“一盒胭脂两盒粉,穿对绣鞋坐轿心。”
“两支红烛三炷香,燃尽红灯喊双亲。”
“翻山越岭走得紧,过河过道要小心。”
“大客呐喊莫待慢,子时新娘来索命。”
李泰缘哼唱着刚才的童谣,确认举行冥婚的物件:两根烛,三支香,点一盏灯,,齐活。
另一边,廖华容和杨明熙负责检查棺木和花轿的情况。
看着认真替纸新娘整理裙摆的杨明熙,廖华容突然开口道:“对了小杨,这次回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你母亲那边怎么安排的?”
“彬哥已经替我打点好了,我妈前阵子转回了老家的医院。托廖哥你的福,组织还帮忙筹了手术费。现在她那边暂时由我舅舅一家照顾。等任务结束,我就回去陪她两个月。”
杨明熙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地问道:“廖哥你呢?我记得你说,女儿下个月就要高考了吧。你要不要回去陪陪她?”
“还没想好。”廖华容闷闷地回了一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和赵子远不一样,杨明熙是他亲手带过来的新人。虽然彼此相识不到一年,但廖华容十分欣赏杨明熙敢于在逆境中寻找机